那夥人既然肯放晏行帶著大長公主離開,這說明什麼?
陛下已經落入他們手裡。
“好你個晏行,好好的人你不當,非要當叛徒,晏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子孫?若是晏家的列祖列宗知道出了你這樣一個不孝子孫,定會氣的棺材板都壓不住……”崔院首眼珠子一瞪,他直接開罵。
“你你你……”薛定昀氣的說不出話來,好一會他才憋出來一句話,“好小子你給我等著,我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晏行頭也不回。
他抱著大長公主,每一步都走的極其堅定。
落子無悔。
他願意為殿下做任何事,哪怕放棄自己的性命。
晏行前腳帶著大長公主剛離開。
後腳城樓上便多了幾個人。
陛下,太上皇,還有太皇太後又被綁在城樓上。
為首的黑衣人帶著沈鶴亭依舊坐在在一旁,悠閒自在品著茶。
“陛下,太上皇,太皇太後……”見此文武百官懸著的那顆心,終於還是死了。
“是朕無能,對不住諸位愛卿,也對不住魏國的百姓。”魏承嗣一副羞愧難當的模樣,堂堂帝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竟然忍不住紅了眼眶。
“陛下……”文武百官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
崔院首又罵起來,“這與陛下何乾,要怨就怨沈鶴亭還有晏行這兩個叛徒。”
太上皇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都是我有眼無珠,錯信沈鶴亭與晏行,才會造就今日這個局麵。”
太皇太後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她冷冷掃了沈鶴亭一眼,“哀家倒要看看你們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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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在城樓上,遠遠的還能看見晏行與大長公主的背影。
為首的黑衣人一手端起茶盞,他慢條斯理喝了一口茶,抬眸朝晏行與大長公主看去,他緩緩眯起狹長的眸子,冷笑一聲,“我已然信守自己的承諾。”
若是沒有晏行與大長公主,重華郡主未必肯現身。
放他們走又如何?
有誰規定不能把他們抓回來了?
他說著一頓,看向身旁的黑衣人說道:“去吧!現在該你出手了。”
一旁的黑衣人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是大人,屬下絕不辱命。”
一開始文武百官還不懂他們這話何意。
直到城門再次開啟,方才那個黑衣人帶著一隊騎兵,氣勢洶洶朝晏行與大長公主追去。
“哈哈哈……”崔院首立刻大笑起來,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笑得眼淚都流出來,連聲說了好幾個活該。
薛定昀與其他人也全都瞪直眼睛,饒有興味看著這一幕。
一個叛徒是不值得同情的。
“我賭晏行這個混賬東西,在這些人的圍攻下,連半個時辰都堅持不了。”崔院首賤兮兮說道。
薛定昀立刻跟上,他冷哼一聲,“還半個時辰,你可真是高看他了,我賭他連一盞茶的功夫都堅持不了。”
幾個人說話間,那個黑衣人已經率人追上晏行與大長公主,並且已經與他交上手。
晏行的身手確實不錯。
可他還抱著大長公主。
這就是他的軟肋。
為首的黑衣人看了薛定昀與崔院首一眼,他也摻和進來,“我倒是覺得一盞茶的功夫,晏行還堅持的住,我賭他能堅持兩盞茶的功夫。”
說著他看向沈鶴亭問道:“你覺得呢?”
沈鶴亭想都不想,“我也賭他能堅持兩盞茶的功夫。”
為首的黑衣人一聽放肆笑出聲來。
薛定昀不著痕跡看了陛下與太上皇,還有太皇太後一眼,是他的錯覺嗎?
事實證明他們都小看晏行了。
晏行足足堅持了半個多時辰,才與大長公主一起被抓回來。
大長公主還沒有醒來。
她最開始的那個地方,已經被陛下給占了。
於是她被綁在太皇太後身旁。
為首的黑衣人故意把晏行與她分開。
晏行則被綁在崔院首身邊,總之離大長公主很遠。
崔院首扭頭朝他啐了一口,然後笑得怎麼都停不下來,“晏行你個缺德玩意,你怎麼不跑了,你倒是接著跑呀!我就知道你絕對結不了什麼好果子!”
“啊哈哈哈……”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薛定昀淡淡瞥了沈鶴亭一眼,他緩緩搖頭,“他雖然沒結什麼好果子,但卻結出來一顆苦果,晏行現在你可滿意了?”
晏行身上掛了彩,他背後中了一劍,手臂也中了一劍,嘴角還帶著血跡,他怒不可遏看向為首的黑衣人,“你不是說放我和殿下離開嗎?這又算什麼?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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