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你在畫這些丘丘人。”
單純的熒和派蒙還以為是自己的道歉起了作用,再次愧疚的說,派蒙飛到法瑪斯的身邊,拉著他的槍柄。
“保底…法瑪斯,明明就是你乾的,居然還讓熒幫你道歉,快過來認錯!”
派蒙用力的拽著法瑪斯的長槍,但小小的身體裡幾乎沒有什麼力量,把自己累得滿頭大汗,法瑪斯還紋絲不動。
“你好,阿貝多先生,我是蒙德城的冒險家,法瑪斯。”
法瑪斯的左手一拽,將抓著槍柄的派蒙拉到胸口,伸手捏住了她肉乎乎的臉頰,提著派蒙,向阿貝多打招呼。
“你好,蒙德城煉金術士,阿貝多。”
聽到法瑪斯的自我介紹,阿貝多立刻反應了過來,眼神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多,老師告訴他說,這位火焰的暴君極不好交流,除了戰爭和狂歡,幾乎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可自己麵前這個…少年,雖然和畫像上一模一樣,但眼神中的堅定和自信,似乎又和穆納塔的殘暴的戰爭領主不太一致。
“原來你在畫丘丘人啊,不過,丘丘人有什麼好畫的,不都長得差不多嗎?”
氣氛逐漸緩和下來,派蒙也恢複了自來熟的性格,好奇的盯著被阿貝多保護得好好的畫板。
“嗯…這個問題解釋起來比較複雜,不如請你們直接看看我的畫吧。”
阿貝多不放心的看了法瑪斯一眼,然後舉起了自己的畫板。
畫紙上是一個藍毛的矮丘丘人,正圍著一大塊堅冰起舞,嘴巴微微翹起,應該是在念著什麼禱詞。
“哇,和那隻丘丘人好像!”
派蒙激動的把臉貼近阿貝多的鬢角,仔細的觀察著畫上的丘丘人。
“有些隨處可見的丘丘人,很無聊,不值得浪費時間,但你看這一隻,它的體格,它的毛發,它的姿態,你能看到它與眾不同的生命張力。”
提到煉金和畫畫,阿貝多的話就開始多起來。
“在原始族群周而複始的生活中,&nbp;這種特殊性代表了進化。進化,即是從無到有,從已知到未知……”
在三人都湊在一起,聽阿貝多講解圖畫時,法瑪斯站在小路的邊緣,伸手一招,神力帶著剛剛被吹散的畫稿,從白茫茫的天地之間,乾淨且平整的飛回了法瑪斯的手中,就連已經破損的畫紙,也逐漸恢複原樣。
一起看畫的阿貝多和熒腦袋離得很近,法瑪斯的右手拿著一遝畫紙,雙臂展開,把頭從兩人中間的縫隙擠進去,攬住阿貝多的肩膀,抖了抖手上的畫。
“白堊,給,你的畫。”
被人抱住,耳邊傳來了法瑪斯對他的稱呼,阿貝多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轉過頭,法瑪斯眨了眨火紅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得想辦法弄清楚……到底是不是……”
阿貝多的心中一沉,自己的畫明明已經飛下山穀,這個男子還是想辦法把畫稿弄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