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熒和派蒙走到白堊色的少年身邊,隻有蒂瑪烏斯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再次投入到藥劑製作的過程中。
“這幾頁紙來自一本叫做《國王之手》的書籍,據我研究,應該是一本關於穆納塔皇室的傳記。”
阿貝多小心的用手指撚開脆弱的書頁。
“國王之手……是什麼啊?”
派蒙看著書籍上泛白的文字,這幾張紙的曆史久遠得超乎現象。
“是國王的首席顧問和命令執行人,大概…和西風騎士團的琴團長有些相似吧,但比西風騎士團的權利更大。”
阿貝多也不知道該怎麼向派蒙解釋國王之手的含義,在他的研究裡,國王之手應該擔任著國王和大臣之間傳聲筒的角色。
“重要的是紙上的內容,派蒙,看看上麵的記載。”
阿貝多輕咳一聲,揭過這個話題。
“王自血色的地獄中拔刀而起,斬落了獨裁者的頭顱。”
“血汙和碎肉模糊了王的顏色,他身周似乎朦朧著一片黑紅色泛著腥臭的霧氣,讓人難以識彆他的模樣,國王不是個慈悲又高貴的神祗,但是他用刀劍與屍體鋪了一條鮮血淋漓的道路。”
“這條路的儘頭,沒有跪在地上被獨裁者剜出心肝的孩子,也沒有被屠殺的村莊和燃燒的田地,沒有連天的火焰和被炸飛的殘骸……王將子民從火焰的地獄裡領了出來,給了他們第二次活下去的機會。”
紙上的文字是古穆納塔語,阿貝多一字一句的翻譯給兩人聽。
“這個國王,就是指的法瑪斯,這段話是國王之手對國王的看法。”
派蒙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那這不是誇法瑪斯的嗎?從火焰中拯救人民什麼的……”
“如果隻是這樣,當然是誇獎他的,雖然比較露骨,但也不能否認是一位賢明的君主。”
“不過,後麵的記載就開始變了……”
阿貝多翻了一頁,把紙張的背麵朝上。
這一麵,書寫的是提瓦特通用文字:
“王很喜歡狩獵,喜歡藝術,也喜歡喝酒。儘管他的審美觀念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祭壇和城堡裡的……水墨畫也說明了這一點……這和他本人的行事作風完全一致。”
“在做某些傻事的時候,我就隻能待在一旁任他擺布,他總會問一些奇奇怪怪令人難以回答的蠢問題或者跟自己的手下開玩笑,比如什麼樹上打下一隻鳥,還剩幾隻……奇變偶不變之類的……”
“這跟我想象中的‘國王’完全不一樣…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一個幽默風趣的神總比一個不苟言笑的王來的強。”
“很早之前,我就負責幫王處理掉一些礙眼的家夥…儘管我並不覺得有些人有什麼不對,他們可能隻是說了什麼壞話或者實話。”
“哪怕這些實話的出發點都是好的,但是相比其他人的性命,國王的意見應該更加重要……後來我就成了王的侍衛,他一直都很信任我。”
“王教給了我們一種叫做科學的東西,還有……蒸汽機,更加堅硬的鋼鐵、機械構造和齒輪,高大的熔爐,我們生產出了鐘表和比馬車更快的鋼鐵車……”
“王是多麼的智慧,多麼的有能力和才華,他就是為了成為君王而生。”
這一頁到這裡結束,阿貝多抽出另一張紙,熒和派蒙眼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多。
“瘟疫和詛咒降臨了,王要求我們全部躲進祭壇和城堡裡。”
“但是,外麵還有好多已經被詛咒的人……該怎麼辦呢?”
看得出,寫這幾段話的國王之手似乎很是困惑,文字的下麵是一副插畫,一大群拿著武器的人,在一座城堡下,不停的打砸,屍橫遍野,疫病的氣息漂浮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