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嗯?又是你們,我說過了,彆來煩我!”
熒和派蒙麵前是一頂破破爛爛的帳篷,孤單的佇立在果酒不遠處,靠近低語森林的方向,簡陋的帳篷裡,站著一個留著小胡子,帶著眼鏡,派頭十足的人,男人的身後放著一把鎏金的紅布椅子。
就像是舊貴族最後的尊嚴。
“你好,我們是來……”
“咳咳咳……”
派蒙見到舒伯特,下意識的說出了和普通人問好的句子,得到的隻是舒伯特厭惡的一瞥,以及不屑的拒絕。
熒急忙咳嗽幾聲,意在提醒派蒙。
“哼,粗魯又輕浮,竟然隨隨便便就走上來打招呼。”
舒伯特·勞倫斯的小胡子動了動,
“聽說貴族向來寬宏大量。”
沒有理會舒伯特的語氣,熒不卑不亢的微微躬身,右手捂在胸口,以一個騎士禮,向舒伯特致意。
“寬宏大量…有點意思,不錯,正是如此。”
仿佛是說到了舒伯特的心坎裡,這位舊貴族舒爽的出了一口氣。
“行吧,我也絕非心胸狹隘之人,此前的小小不悅就既往不咎了,你若想進言,我便姑且一聽。”
舒伯特懷抱雙手,昂起下巴,帶著一種輕蔑的笑,看著微微低頭的金發少女。
“哇,這高高在上的姿態……”
派蒙湊在少女耳邊,低聲吐槽。
“此番麵見,仿若在沐浴無上的光輝。”
熒沒有受派蒙的影響,還是維持著貴族的禮儀,對舒伯特說。
“原來如此,同道中人,光輝——即存續至今的貴族榮光。你,赤膽忠心!”
“我的本意就是對你自謙品格的試探,很不錯,你已經深諳此道。”
舒伯特驚奇的低下頭,和熒平視,認可的點點頭。
“原來是試探?!這樣說話也太麻煩了吧!”
派蒙扶額,在空中搖晃著身子。
“嗯,除了你身邊的這個小寵物,禮數上是合格了,很難想象這麼短的時間,你就有如此進步。”
舒伯特轉向派蒙,又恢複了不屑的語氣。
“什麼?我可不是寵……”
熒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下了氣嘟嘟準備反駁舒伯特言論的派蒙。
“如此溫文明禮的遣詞造句,是從何處學來?”
“經友人指點,引經據典,參悟而來。”
熒把派蒙藏在身後,示意她從背包裡取出準備好的醬菜煎肉。
“不錯,不錯,聰慧有加,和蒙德的賤民相比,實在是可造之材。假若是出自貴胄血脈,則前途不可限量!”
“對了,我們還有禮物…呃,咳咳,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收下。”
派蒙立刻就明白了熒的意思,從她的背後拿出了在獵鹿人餐廳準備好的料理。
“啊,這個是…醬菜煎肉?!”
“果然不是裝模作樣,是真的下了功夫,這隻小寵物,還是有點用的。”
舒伯特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渴望的眼神,似乎是很久沒有吃過這道菜了,但又很快收起渴望的眼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緩緩說:正好我很久都沒吃…不,我的意思是,既然到了用餐時間,那我就不客氣了。”
接過派蒙遞來的醬菜煎肉,舒伯特先開始還能小口的咀嚼,後來就是大口的狼吞虎咽,仿佛是很久沒有吃過像樣的飯菜了。
“啊,好香,還是原來的味道,一點都沒變。尤其是這股酸香,這就是貴族才能理解的享受啊。”
“搞得我都有點好奇它的味道了。”
派蒙看著大口吃著肉夾飯的舒伯特,低頭思考了一會兒,伸出食指,搖晃著對熒說:“我聽說,優菈不被蒙德城的居民接受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在野外打獵烤肉吃的呢,難道,舒伯特也是這樣的嗎?”
還沒等熒回答,舒伯特猛的抬起了埋在飯碗中的臉,注重儀態的擦了擦嘴角的飯粒。
“優菈?你們說的是優菈·勞倫斯?”
“是啊,她是…您的侄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