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沒感覺到一絲氣息,這樣的潛伏能力,讓身為三眼五顯仙人的魈都有些震驚。
轉頭,正是自己早上在石門看到的那個紅衣少年。
其實,在法瑪斯剛踏上璃月的土地時,作為降魔大聖的魈就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雖然法瑪斯隱藏的很好,但在馬車前進的路上,還是因為盜寶團的打劫而出手,強大而純粹的火元素力、敏銳的感知力與猛烈的肅殺之氣,都讓魈不得不警覺起來。
在無法確認他是否會對璃月和請仙典儀造成威脅之前,不能再讓這輛馬車前行了。
想到這裡,魈喚出了和璞鳶。
但下一秒,法瑪斯就在處理完盜寶團收招時,被槍柄砸到了腦袋。
“法瑪斯!你沒事吧!所以說為什麼要為了耍帥做這種動作啊?”
派蒙沒好氣的看著耍帥失敗的法瑪斯。
“彆擔心,區區一個悶棒的事情,完全沒問題。”
法瑪斯揉著額頭,收起了手上的長槍,尷尬的看著捂著嘴傻樂的熒。
“……”
魈也收起了和璞鳶,因為法瑪斯這個愚蠢的動作,他直接被魈定義為了普通的神之眼擁有者,肅殺之氣也許隻是因為參加過某場戰鬥,但火元素的神之眼,不都是一群好戰分子嗎?
當年法瑪斯被摩拉克斯封印的時候,魈還是璃月戰場上的一個普通的夜叉,也多虧摩拉克斯施以援手,魈才不至於死在戰火之中。
當然,他也不會知道法瑪斯是個遠古蘇醒的魔神。
近百年來因地脈異變,魔神殘渣愈發躁動,魈的身體狀況也愈發糟糕。
在極度痛苦、神智混沌之時,他甚至覺得,失去理智的那一天就快要到來了。
但魈毫不害怕,生死對他來說沒有太大意義,無論是結束彆人的生命,還是迎接自己的結局,倒不如說,他心底對死亡有著隱晦的期待。
這個想法曾被他當作膽怯的象征,並一度恥於麵對,但每當夜晚來臨,那些惡毒的怨念就會侵擾他的心智、腐蝕他的感官、割裂他的靈魂,這種念頭總是會不受控製地蔓延滋長。
今夜似乎有所不同。
尤其是那道注入自己額頭的金光。
他是在這個少年進入望舒客棧時察覺到異常的,自數百年前被荻花洲的吹笛人所救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輕鬆的感覺了。
儘管耳邊業障的嘶吼聲並沒有停下,身體的疼痛也並沒有消失,但這一絲的金光已經給他足夠的時間,來喘口氣了。
隻是不清楚,是這個叫做法瑪斯的少年的功勞,還是那個金發少女的能力。
“要吃點桂花糕嗎?和杏仁豆腐的味道差不多。”
法瑪斯隨手將裝著最後的一塊桂花糕的盒子遞給了魈。
不出所料,魈又愣住了,但還是猶豫且迷惑的接過了盒子,似乎也在奇怪自己怎麼會接下陌生人的東西。
等到魈拿起裝著最後一塊桂花糕的盒子,法瑪斯拍了拍手上糕點的粉末,得意的對魈說:“吃完記得下樓,把盒子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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