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中已經沒有魔神了,如今七神治理塵世,提瓦特大陸上的戰爭都結束了。”
法瑪斯突然開口,看向低頭思考的領軍。
他認識這個男人,穆納塔的遠征軍的將領之一,龍人混血,雖然看上去有些凶惡,但實際上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溫柔男人。
法瑪斯記得,穆納塔發布戰爭征集令時,男人家中還有一位賢惠的妻子和剛剛誕生的可愛的女兒。
“戰爭結束了?”
聽到法瑪斯的話,橋上的領軍悚然一驚,嘴裡無意識的反問,說著話間,眉頭依舊緊鎖。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戰場上,鋪天蓋地的戰旗在狂風的呼號中獵獵作響。
孤獨的血色旗幟淹沒在一片紅黑色的方塊中。
“若隻剩一人一旗不倒,則穆納塔不敗!”
男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著欲言又止的胡桃,眼中的疑惑消失,轉而是絕對的自信。
他還有戰鬥需要指揮,作為遠征軍的領軍,可不能臨陣退縮。
“大叔你彆聽他的,我們是想……”
胡桃急忙在背後扯了扯法瑪斯的衣擺。
提瓦特大陸上的確沒有戰爭了,胡桃也聽說帝君獨戰穆納塔的故事,但這些穆納塔的軍人一直不相信胡桃說的話,堅稱他們的將軍不會戰敗。
每當胡桃帶著善意勸說這些士兵放下執念時,總會被這些連自己名字都忘記了的士兵哄趕出去。
現在法瑪斯這一番話,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橋上的大叔卻伸手打斷了胡桃的話,對著胡桃和法瑪斯彆扭的行了一個軍禮。
“不必多說,等我完成將軍和穆納塔的願景,再來和你們說明,我們所做的事情有多麼偉大。”
“如今軍隊駐紮天衡山,西有漩渦魔神奧賽爾,東有岩王摩拉克斯,戰況瞬息萬變,我已經耽誤太多時間。”
男人的目光好像完全沒有在看這個世界,而是越過一切在注視著彆的什麼。
“你們從河對岸過來,一定知道怎麼離開這裡。”
“我走了好久,都走不到橋的儘頭。”
“兩位能為我指路嗎?”
他還記得,魔神戰爭初期,提瓦特大陸上的魔神們隻顧著為自己的理念鬥爭,沒人理會凡人的死活。
像是自己這樣的流民,更是被迫向東方遷徙,進入火神法瑪斯的領地。
但傳說中的凶殘無匹的火神卻沒有趕走他們,而是諄諄善誘的教會他們耕種、采礦、製造機械,這位謙遜的魔神曾經在穆納塔的地下礦井裡,和礦工們一同仰頭灌下一桶水,也曾揮舞著棒子唱著山歌,和獵人一起追趕野豬。
務農耕,整軍備,定內亂,攘外凶。
原先偏安一隅的小部落一躍成為方圓一霸,定號穆納塔,是為抗爭之國。
如今,他也成長為遠征軍的領軍,雖然已經記不住自己的名字,忘記了如何來到這個地方,更不知道麵前兩人是誰,但身為戰士的使命,他可從來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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