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當著鐘離先生的麵對我動手嗎?”
達達利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還不斷用眼神暗示站在旁邊的鐘離。
雖然不清楚鐘離的實力,但之前的種種經曆表明,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客卿先生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隻可惜沒找到機會和他打一架。
“看來你並不了解我。”
法瑪斯斬釘截鐵低說道,一手製住了青年的下頜,抵著他的頭按在牆上。
“咳咳……咳。”
達達利亞隻覺得肺部傳來細密的刺痛,嘴角卻露出得意的微笑。
想知道?
就是不說!
“夠了。”
還沒等達達利亞提條件,鐘離率先忍不住,出言阻止。
“穆納塔的暴君離去後,新王帶著起義軍揮劍劈開宮殿大門。”
“忠於舊主的國王之手遣散了城堡中所有的格鬥家、侍衛、仆從和實驗人員,獨自守在王座前,直到被新王的利劍刺穿胸膛。”
“原本享受至高榮譽的格鬥家們淪為了喪家之犬,大部分投靠了新王,剩下的流亡七國。”
“璃月作為千帆彙聚之地,偶爾有幾位隱居的穆納塔人,也非是無法理解之事。”
鐘離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疏離,看似平靜的解釋為什麼璃月會有穆納塔人存在,但橘發青年卻聽出了某種映射的意味。
加上法瑪斯略微僵硬的身體,以及鬆開自己的手,更是讓達達利亞確定,令愚人眾毫無頭緒的紅衣少年,肯定和古穆納塔有什麼聯係。
抓住了少年的破綻,年輕的執行官頓時興奮起來,臉上的微笑越來越猖狂,剛想說話,就見鐘離蹲了下來,從袖裡取出一個小紙包,挑開後捏了一丸小指頭大的丹藥遞了過來:“不要咬開,服下去。”
藥丸被徑直送到虛弱的達達利亞嘴邊,也堵住了他想要挑釁的話。
“公子閣下還是先關心身上的傷勢吧。”
鐘離的手捂住了達達鴨帶著血跡的嘴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
虛弱橘發青年瞪大鯨藍色的瞳孔,喉結不由自主的收縮,就將不知名的藥丸咽了下去。
入口清涼,滑入喉嚨內時如同一線冰水,激得達達利亞打了個哆嗦。
然而被血味與濃鬱的藥味刺激的肺部刺痛不已,光是吞下藥丸就讓體內翻江倒海地痛了起來,一瞬間五臟六腑仿佛被萬針攢刺,痛得他咬住牙齒不願示弱,卻還是忍不住冷汗直流。
法瑪斯則是深深的看了達達利亞一眼,越過地上的兩人,向破敗的小屋裡走去。
也許這裡能找到點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等到紅衣少年進入瓦房後,年輕的執行官才放鬆下來,胃中翻江倒海的不適感也越來越強烈,看著鐘離留在眼前的關切的麵龐,達達利亞奮然扭開頭,靠著最後力氣偏轉身體,連咳帶喘了好幾聲。
剛剛咽下去的藥丸也吐了出來,落到身邊,骨碌碌地滾進了地下泉水形成的水坑中。
“這下……怕是沒了數萬摩拉。”
捋順了胸口的鬱結,達達利亞還能咧嘴開玩笑。
剛剛咽下去的藥丸很有效果,就是太苦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這服丹藥三十萬一顆。”
鐘離的聲音很穩,然後從兜裡又摸出了一整瓶達達利亞剛剛黑色藥丸,嘴角帶上了些許笑意。
“我還有很多,不必擔心。”
達達利亞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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