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來了嗎?”
法瑪斯反問,眼見著鐘離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少年得意的咧開嘴微笑,讓和裕茶樓的小二續上茶水,又點了幾盤精致的糕點。
反正有鐘離這個財主在這裡,敞開吃就完事了。
“哼,岩王帝君說是契約之神,實則為了統治,也親自背離了不少約定。”
這時,一個坐在鄰桌的須彌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麵帶嘲諷的開口。
鐘離和法瑪斯同時轉過頭,看向出言不遜的年輕人。
隻是作為當事人的鐘離表情嚴肅,而法瑪斯則是友善地露出微笑。
難得在璃月港遇到不喜岩神作為的人,紅衣少年頗感興趣的追問:“那這位朋友,據你了解,岩王帝君又背離了什麼約定呢?”
聽到鄰桌的法瑪斯搭話,這位來自須彌的年輕人剛開始還很傲氣,擺著一副學識淵博的架子,回頭看見鐘離和法瑪斯桌上精致的糕點和昂貴的茶水後,立馬換了副表情,熱切的拉著同桌的夥伴,來到兩人的桌前坐下。
“兩位先生,我們是來自須彌教令院的遊學學者,沒想到在璃月還能找到對岩神背約過往感興趣的人。”
年輕學者興奮的講述,鐘離揮手讓小二多加了兩盞茶水。
“你們還不知道吧,岩王帝君當年英姿勃發,有很多女性都傾心於他,最為熱切的當屬塵神歸終。”
“就是那位創造了歸離原的魔神,岩王帝君曾經立下誓言,與塵神歸終結為伴侶,共治歸離集。”
“但好戰的岩神把戰火蔓延到了天衡山南側,也就是如今我們所在的璃月港,而獨留於歸離集的塵神,在災難性的混亂和殘酷的屠殺中隕落,連屍首都未留下。”
“隻為小小的一方土地,就背棄自己的伴侶於不顧,這就是所謂的契約之神?”
須彌學者的講解聲越來越大,周圍聽著評書的茶客也被他的聲音吸引了過來,雖然褒貶不一,但還是紛紛感慨,原來魔神之間也有像凡人般的伴侶之情。
法瑪斯聽得頻頻點頭,差點笑出了聲,不斷用眼神暗示鐘離。
“咳咳……對於這些事情,在下不敢苟同。”
憋了半天的鐘離終於發話了。
同桌茶客的目光都聚集在鐘離身上,而鄰座的不少人也豎起耳朵。
“且不提岩神是否為了爭奪土地,而棄友人不顧……所謂伴侶一詞,指的是在漫長的歲月中接觸到的誌同道合的同伴。”
“為了共同的目標而努力,才是帝君本意,想必那位仙子,也是把帝君當做普普通通的友人,閣下的說法,不過是讓流言帶偏了實情吧。”
圍攏過來的茶客聽到鐘離的解釋後議論紛紛,眼熟的茶客已經認出開口的金珀男子,正是往生堂的客卿鐘離。
“呃……我覺得,這位須彌學者的故事很有真情實感,倒是鐘離先生,無憑無據的,就這麼看輕岩王爺的魅力和手段?”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茶客們反問。
“不,我的說法不含褒貶,隻是在陳述某種事實。”
鐘離擺了擺手,向眾人澄清。
誰知引開話頭的須彌學者不屑一笑,朝鐘離擺擺手:“得了吧,我在教令院研讀了無數關於璃月的文獻考據,是你懂岩王帝君還是我懂帝君?”
笑眯眯抱著茶盞的法瑪斯聞言,樂得差點把手裡的杯子扔出去。
“曆史情感之事,我隻是略知一二,豈敢自詡全知。”
鐘離不卑不亢地回複。
與之持相反意見的須彌學者剛想說話,圍觀的茶客已經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引得台上的劉蘇咳嗽了好幾聲,想要把客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趁著茶樓中人聲鼎沸,法瑪斯急忙拉起鐘離,準備悄悄離開和裕茶館。
“走得這麼急乾嘛?”
沒反應過來的鐘離詫異的詢問。
“不然枯坐到晚上,等達達利亞來付錢?”
法瑪斯頭也不回的拉著鐘離,往市井裡跑。
人生目標:帶鐘離白吃白喝。
完成!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