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隻是無妄坡的變故起因複雜,堂主趕去也是無用,不如靜觀其變。”
勉強拉著胡桃的手,鐘離推開陳舊的往生堂木門,堂中的格局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正對門口的龍頭雕塑角上多了幾朵鮮豔的梅花,散發著幽幽清香。
堂中的櫃桌上擺著文房四寶,筆架子掛滿新開鋒的上等白毫,玄青的硯台裡有備好的朱砂,鎮紙寶鑒下壓兩方黃紙。
“是嗎?”
“既然鐘離先生這麼說,那本堂主就當真是如此吧!”
胡桃跟著鐘離來到桌邊,絲毫不心疼的將護摩之杖扔在角落,忽地靈巧轉身,一隻手掌撐著桌緣,坐上了桌櫃,把沒反應過來的鐘離帶了個趔趄。
少女隨手抓起筆筒中裝飾用的梅花,相扣的手掌倒轉,用體重將鐘離帶到懷中。
而被胡桃動作影響的鐘離也不受控製的倒向桌邊,急忙用空出的手撐住木桌,這才不至於完全倒在胡桃身上。
於是就形成了殊為奇怪的畫麵。
胡桃用手攬著鐘離的腦袋,桌櫃填補的落差恰到好處地讓少女能和客卿先生平視,而鐘離卻隻能努力用單手支撐著身體的重量,不至於繼續往胡桃的頸窩傾倒。
淡淡的梅香撲麵而來,胡桃伸長脖子在鐘離身上左聞右聞,臉上笑意盈盈,一顆虎牙剛好露在外麵,雪白的脖頸有著少女獨有的細膩,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
“嗯~好香,看來還是我家的客卿先生,不是什麼鬼祟假扮。”
而鐘離隻是手掌發力,撐起身體,另一隻手稍稍使勁兒,輕微的疼痛很快就讓胡桃驚叫著甩開了對方手掌。
鐘離無可奈何的向後退了半步,看著在桌上搖晃雙腿的胡桃,微微歎氣:“胡堂主多慮了,比起在下的安危,堂主還是不要亂跑為好。”
“誒嘿,如果我就是要亂跑呢?”
胡桃當然知道鐘離指的什麼,就在剛剛短暫的肢體接觸中,她把筆筒裡的梅花戴在了鐘離發辮上,還順手摸走了對方口袋裡的通行證。
“那在下隻好得罪了。”
鐘離淡金的眼眸中露出些許笑容,朝桌上的少女伸出手。
而胡桃卻異常警惕的往後退,想從另一邊翻身而下。
隻是胡堂主的動作再快,又怎麼快得過身為岩神的鐘離。
少女白嫩的手腕被鐘離抓住,不等胡桃反應過來,鐘離抬手往她的眉心一點。
胡桃隻覺得眼前的人影立刻模糊起來,搖搖晃晃的倒在了鐘離的懷中。
鐘離將少女白皙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攬過對方富有彈性的肉乎乎雙腿,抱著胡桃,朝二樓的閨房走去。
但等到鐘離推開房門,卻被房中淩亂的床鋪、散落的紙張和貼身衣物所震驚,隻得又抱著懷中人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法瑪斯這幾天不在,床鋪已經被負責清潔的儀倌整理乾淨。
隻是房間中彌漫著有些熟悉的霓裳花香氣,讓鐘離有些奇怪。
但退休心切的帝君也沒有多想,隻當是玉京台上花香隨風散到此處。
鐘離熟練的把胡桃放在床上,摘掉少女頭頂的六角帽,以及比較尖銳的戒指,脫去鞋襪。
似乎是因為寒冷,少女塗著黑色甲油的可愛腳趾微微蜷曲。
鐘離扯過被褥,將床單掖進胡桃身下,確認沒有漏風後,心滿意足的走出房間。
剛剛放出的些許神力,已經足夠胡桃好好睡一覺,直到璃月港中的紛爭結束。
安置好胡桃後,鐘離端著茶具從房間中走出,在二樓找了個麵對港口,風景優良的位置,搬來桌椅坐下,淡然的用小爐炭火煮茶。
翹英莊上等茶葉的醇厚香氣隨著滾燙的茶水飄散,鐘離開始溫杯,洗茶,動作嫻熟,圓融如意,仿佛做過千萬次,好似生來就這般沉穩。
接下來,就該看璃月能否撐過這次考驗了。
確定計劃沒有遺漏後,鐘離舒心的抿了口茶水。
然而在他剛剛出來的房間中,霓裳花的香氣越來越濃,睡夢中的胡桃皺著眉,臉上泛起絲絲紅暈,迷迷糊糊的扯開堂服領口,露出頸窩和淺紅的肚兜。
汗珠從少女鬢角滑落,胡桃潔白的雙腿不由自主的夾住被單,嘴裡說著夢話:
“好熱…”
“鐘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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Σ|||▽|||//?//……誒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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