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能未卜先知一樣。
虞定興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陣仗的人,雖然這個消息非常的驚人,但他還是很快接受了一切,再一想,倒是回過意來:“所以,不能阻止陛下前來龍門渡,因為江重恩。”
“……”
“可江重恩是太後的堂弟,江太後跟秦王的關係可不一般。若是這樣,那最終得利的豈不是——”
虞明月冷笑道:“前提是,他是真心投降。”
虞定興的臉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到了這個時候,虞明月不再隱瞞,而她那張本就明豔銳利的臉上,也浮起了一絲近乎殺意的凝重,低聲道:“他,是假意投誠。”
“……”
“那張地圖,就是他拋出的誘餌。”
“……”
“皇帝陛下太想要拿下洛陽了,所以才會這麼興師動眾的親自駕臨龍門渡,迎接範承恩和江重恩這兩個人。而江重恩要的,就是陛下來。”
“你是說,他會設下陷阱,謀害陛下?”
“不錯。”
虞定興倒抽了一口冷氣:“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虞明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早說?早說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什麼意思?”
“若在長安就提醒了陛下,那這不過是一個線報的功勞罷了,甚至,若江重恩隱瞞了消息,沒有證據,我們可能還會背負上挑撥離間,延誤軍國大事的罪名;但到了這裡,就不一樣了。”
“……”
“江重恩見皇帝陛下親自來了龍門渡,肯定會在對岸設下陷阱,到那個時候,人贓並獲,救駕之功,才是大功!”
聽見她這麼說,虞定興的眼睛也亮了。
可他畢竟為人臣子,一身一體的富貴都來自宇文淵,再回想起虞明月這驚人的謀劃,不由得有些後脊梁發冷,道:“這也太險了,你是拿著陛下的安危在冒險!”
虞明月道:“勝向險中求,富貴險中求,父親難道不希望女兒成為太子妃嗎?”
“這——”
虞定興一時說不出話來,隻看著女兒淡然的神情,過了許久,才歎息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利用皇帝!”
虞明月冷笑道:“這天下,何人不能用,何人不可用?”
“……”
“皇帝又如何?”
“……”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