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頭,卻也迎上了宇文曄瞪著她的眼睛,商如意頓時有些心虛,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牽過去用力的捏了捏,她立刻笑道:“我真的沒事,就是前些日子受了些風寒,剛剛聽說下雪我出去看了一會兒,就被勾起病來了。但蘇太醫也說了,我氣壯,沒什麼大礙,連煎藥都不用吃。”
“哼。”
“對了,今天有什麼事嗎?”
宇文曄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她的臉色,的確沒什麼病容,這才放下心來,也隨即搖搖頭道:“朝中並沒有什麼大事。”
“齊王那邊有什麼消息?”
“暫時也還沒有戰報傳回來。”
“那,湯泉宮那邊呢?父皇難道還不準備回來嗎?”
提起這個,宇文曄的眉心微蹙了一下,說道:“我派人傳了消息過去,可回來的人說,父皇在湯泉宮玩得很開心,天天和張婕妤外出遊玩,還有那位樓良娣特地為父皇準備了歌舞,再加上下雪路滑,所以他們暫時不準備回來。”
“樓良娣?”
一聽到這個名字,商如意本能的不悅了起來。
雖然樓嬋月並沒得罪過她,可因為是太子良娣,自然就沒有好感,再加上她的名字,太子身邊一個明月一個嬋月,就像是衝著她這個“明月奴”來的。
商如意道:“她又去湊什麼熱鬨?”
宇文曄道:“她是太子良娣,有皇兄的準允就能去。更何況,這一次護衛湯泉宮遊幸的是她的父親。”
“寧遠將軍?”
“沒錯。”
商如意想了一會兒,皺著眉頭道:“可是,他們都已經去了好幾天了,照理說,舅父和裴大人,還有紀大人他們都應該去勸諫才對。”
宇文曄道:“回來傳信的人不肯多說,但我聽他的口氣,你舅父他們好像都很難見到父皇了。”
“什麼?”
商如意一聽,臉色更難看了一些。
宇文曄卻反而道:“所以,你現在應該可以放心一些了,太子的目的不在你舅父身上。”
雖然他這麼說,可商如意仍舊一點都不能放心,宇文愆做事情不可能無的放矢,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將宇文淵和一眾老臣帶到湯泉宮去,卻讓宇文曄白撿了監國的便宜;雖然這段時間沒什麼事情發生,但隻要無事發生,就是秦王慎思明辨,處事得宜,皇帝回來論功行賞,也是大功一件。
宇文愆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絕對,不可能!
他一定有他的目的,奪權和傷人,他一樣都不會落下,隻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們已經看不懂他的路數,更不知道他到底會從什麼地方入手。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事情裡的人,如同萬千絲縷纏繞在心上,商如意苦苦思索,隻想要找到一個線頭,一個厘清一切的線頭。
宇文愆的目標,到底是誰?
宇文曄突然道:“對了,我剛剛看蘇太醫的臉色不太好,她出什麼事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