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剛落,商如意也立刻道:“父皇,鳳臣的話是真的。”
“……”
“兒臣也知曉今天押送裴大人的車會經過那段路,我們在那家酒樓上,從未想過要做什麼,就隻是想遠遠看一眼而已。”
“……”
宇文淵沒有看她,似乎並不想跟她說話,也不想把這個兒媳牽扯進這些案件裡來。
他看著宇文曄:“刺殺裴行遠的刺客,和他此番出逃,真的與你無關?”
宇文曄抬起頭來對上那雙飽含猜忌與審視的虎目,鄭重的說道:“父皇明察,剛剛押送的人和刑部的人過來,想必已經把裴行遠路遇截殺,和被人救走的事情都稟明了,兒臣敢問父皇,以兒臣的調兵之能,若真的要劫囚車,殺囚犯,需要鬨出那麼大的陣仗,還會出那麼多的紕漏嗎?”
宇文淵眉心一蹙,沒說話。
宇文曄道:“兒臣若真的要做這樣的事,一來,兒臣自己一定不會到現場。”
“……”
“二來,就算到,也不會輕易讓人發現兒臣的所在。”
“……”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兒臣斷然不會把如意也帶上,讓她牽扯進這種事情裡。”
聽到最後一句話,宇文淵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那雙深邃的眼瞳裡充斥著的濃濃的猜忌神色,也終於漸漸的散去,他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甚至腰背也靠上了背後軟墊,這個動作立刻讓商如意意識到,剛剛他的詢問,猜忌,以及威壓,一切似乎隻是一種試探。
顯然,不用宇文曄說,他也能想到這幾點。
隻是,宇文曄太不應該出現在那個地方,以至於他不能不問,若不問,反倒荒唐。
這個時候,他的氣息也漸漸的趨於平緩,然後道:“起來吧。”
夫妻二人同時長舒了一口氣,宇文曄立刻伸手扶著身邊的商如意,兩個人一道站起身來,宇文淵又對著外麵道:“都進來。”
立刻,玉公公又一次推開了宣政殿的大門,刑部尚書、侍郎和主事,連帶著蘇卿蘭都走了進來。
商如意更鬆了口氣。
剛剛,宇文淵問他們的那些話之前,還把這些人全部都趕了出去,就是為了不讓他們看到皇帝是如何審問秦王的,更不願意讓他們看到父子之間的對立,否則,若真的是審問,理應有證人,知情人,甚至陪審在場才對。
所以,不論他有多少猜忌,或者懷疑,但終歸還是護著宇文曄的。
等到眾人都站定,宇文淵又抬手指了指閆少煊,道:“你把今天發生的事,跟秦王說一說。”
宇文曄和商如意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意外。
今天發生的事,他們都已經目睹了,為什麼還需要一個完全不在場的刑部尚書來說?
而且更奇怪的就是,今天押送裴行遠的人是宮中派出的人,照理說,馬車離開了大牢門口,就跟刑部的人無關了,為什麼他們還齊刷刷的全都到了宣政殿?
就在兩人有些疑惑的時候,閆少煊對著宇文曄道:“秦王殿下,就在裴公子被押送離開之後,有人想要闖刑部大牢。”
“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