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說了什麼?他懷疑誰?”
“……”
“是秦王?還是王崗寨的人?”
宇文愆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淡淡道:“你,不知道嗎?”
這句話,比那冷厲的目光更冰冷銳利,一下子刺穿了虞明月的胸膛,讓她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她立刻道:“難道,殿下懷疑是我?”
宇文愆淡淡道:“伱之前做了什麼,不用我再說了吧。”
虞明月立刻起身走到她的麵前:“我——之前的事是我做的,我也承認,是因為樓良娣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可我做的,也隻是讓父親去城外查清那個薑洐的一些事,並沒有其他;但今天,今天的人是直接跟朝廷的人動手,這是反叛朝廷,跟皇上作對,我絕對不敢!”
她越說越著急,甚至直接伸手抓住了宇文愆的手:“殿下,你要相信我!”
“……”
宇文愆低頭,靜靜的看了看她因為用力抓著自己,掙得有些發白的手指。
再抬頭,看向那雙急得發紅的眼睛。
這張臉仍舊豔麗出眾,說起來,他對女色向來沒有什麼感覺,美貌在他眼中早就成了皮囊,遠不如交談時會心一語來得令人心動,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看得出好壞,也正是因為不忍這樣美麗的生命凋零,當初才會出手相助,從那些村民的手裡救下她。
然後,從她的口中,他聽到了自己的“未來”,聽到了那些令他震驚不已,不敢相信,卻又令人沉迷的未來。
他信了她,因此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現在,一步一步的走來,他的確得到了,卻沒想到,也在一步一步的失去。
他已經沒有回頭的路,卻漸漸開始懷疑,懷疑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到底——
想到這裡,他慢慢的將手從虞明月的手中抽了回來,因為她太用力的關係,甚至在手背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紅痕。對上那雙惶恐的眼睛,宇文愆淡淡道:“你曾經跟我說過,你跟那些隻會爭風吃醋,隻會——什麼‘雌競’的女人不一樣。”
虞明月有些惘然,卻還是本能的點頭。
宇文愆道:“但如果你一邊這麼說,一邊看不得彆的女人過得好,做的事情也跟所謂的‘雌競’並無二致,這不過說明,你跟她們就是一類人。”
“……”
“你甚至,還不如她們坦蕩。”
虞明月一下子瞪大了雙眼:“我——”
不等她爭辯,事實上,說出這個字之後,虞明月的嗓子就啞了,宇文愆開口道:“我相不相信你,已經不重要了。父皇讓吳山郡公立刻出城,追緝劫走裴行遠的薑洐和梁又楹。”
說到這裡,他目光冷淡:“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虞明月身子一軟。
“皇上,也在懷疑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