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江南的宮尚角很快收到了角宮的傳書,想過是任何人事情發生,包括宮門再一次被無鋒入侵,要不然怎麼能讓一隻信鴿累死。
就是沒想到,居然是宮遠徵身邊多出了一個貌似可疑的美貌盲女。
遠徵弟弟年紀小,沒見過什麼女子更彆提絲毫美貌的女子了。
再加上醫者仁心,對於那個盲女,遠徵弟弟定然是小心照料,萬一日久生情了,那可怎麼辦!
一時間,宮尚角額腦海裡飄過無數的想法,最終定格在,他要馬上回去!
就連對於盲女是無鋒殺手的擔憂,都比不過遠徵弟弟會被哄騙的憤怒。
迅速把手中的事情處理好,將原本待在江南八天的時間,壓縮到短短的兩天。
宮尚角快馬加鞭,朝著宮門的方向策馬奔騰。
在離開江南的時候,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一個身著藍衣的柔弱女子,在幾個惡霸的包圍下,瑟瑟發抖,眼中淚水漣漣,看上去好不可憐。
不知怎的,宮尚角起了惻隱之心,一劍揮向那幾個惡霸,將那幾人趕走,救下了那可憐的女子。
那個倒在地上的可憐女子,抬頭看宮尚角冷峻的側臉,冰冷無情,好像不帶有任何一絲的溫度,隻讓人覺得冰冷刺骨,不好接近。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冷酷的人,卻比這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心軟很多,唯一一個願意伸出援手的,就是這個一身黑衣的冷峻公子。
女子的眸間似是還有無限柔情,淚眼盈盈注視著麵無表情的宮尚角。
調轉馬頭,宮尚角沒有再給女子留下分毫的關注,策馬揚鞭離開江南。
腰間的一塊玉佩在不經意間掉落,那藍衣女子望著宮尚角遠去的方向,默默撿起來落在地上的玉佩,像是抓住了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徵宮的銀杏樹下,落葉飄揚。
李莫愁一揮長劍,劍鋒掃過飄飄灑灑的落葉,卷起已經落地的銀杏葉。
一手使用劍,一手掐訣,心法和劍法同時運轉。
聆聽周圍的一切,一片葉落一瓣花開……還有來人的腳步聲。
那人步伐矯健,落步的間距略小,步頻輕巧,周身還自帶一種淩冽的氣息——不是宮遠徵!
“你是誰!”
李莫愁一聲大喝劍鋒直指來者。
“你又是誰?怎麼會出現在徵宮?”聲音倒是童聲,和落步間距小這一點對上了。
嗬,明明是她先問的,這人倒是先問上她了?
李莫愁才不要先說,她知道,徵宮包括整個宮門,就隻有商宮是有小孩的,但是頂多五六歲,這人的年紀都已經十一二三了。
她是宮遠徵的貴客,自然是要這個人先說自己是誰了。
李莫愁不說話,眼睛上麵又蒙著一層娟紗,明眼人都覺得她是看不見的。
小孩哥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僵持在了這裡。
小孩仔細的看了李莫愁眼睛的部分,不僅蒙著一層娟紗,自己的眼睛也是緊緊的閉著,盲猜這人是真看不見。
猶豫了一下,他自報姓名,“我是雪重子。”
“雪重子……”李莫愁默念這個名字,雪?能出現在“守衛森嚴”的宮門,一定不簡單。
好吧,其實李莫愁也沒覺得宮門的守衛,像是宮遠徵說的那麼森嚴。
要是真的森嚴,還能讓她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溜出去,還沒被人發現?
“好,我乃是赤練仙子李莫愁!”看雪重子先說了自己的名號,李莫愁也說出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