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在酒樓的時候,覺得好像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原來不是錯覺,是孤山淺啊。
兩年的時間,李莫愁本人是脫離這個世界的,但是她的屋子裡麵,還有不少是來自孤山淺的信。
無法直接聯絡到李莫愁,孤山淺是將信放在赤練宮,宮遠徵有在的時候,就會派人將信帶回來,給李莫愁放好。
那時候宮遠徵都覺得,這個世界上,能記得李莫愁的,還有多少人。
他是一個,孤山淺那個奇奇怪怪的徒弟,也勉強算是一個。
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宮遠徵回了一封信,說李莫愁出門雲遊,歸期不定,這些信她不一定看得到。
孤山淺收到宮遠徵的回複,可是傳信的頻率並沒有降低,還是和以前沒有什麼差彆。
一段時間下來,宮遠徵也就隨她了。
“你往哪看,是孤山淺。”李莫愁輕輕的扯了扯宮遠徵的衣袖,示意他往前麵看。
“她怎麼會來宮門選親?”
“你忘了,她是無鋒。”李莫愁提醒他,“看來無鋒不隻是派了一個刺客,說不定還有第二個,第三個。”
是啊,據點的人傳來的消息,是說有一個刺客潛入新娘當中,誰能保證,真的就隻有這麼一個呢?
狡兔三窟,這個道理無鋒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李莫愁覺得,要是可以的話,這樣難得的機會,換做是她,可不隻是安插這麼幾個刺客。
直接把宮門給捅穿咯還差不多。
宮子羽越朝著李莫愁這邊走,看她臉上的表情就越是明顯。
看上去很輕鬆,輕鬆到就像是單純路過來看熱鬨一樣。
“李姑娘,宮遠徵,我需要帶著這些新娘們出去,再待下去,我擔心她們真的會沒命。”
李莫愁上上下下的打量宮子羽,將人看的有些自我懷疑的時候,這才出聲,“所以是你劫獄,把新娘們帶出來的?”
“對,水牢陰寒,舊塵山穀的冬季本來就是嚴寒在裡麵待的時間越久,對新娘們就越是不利。”
宮子羽本身就是極其怕冷的那種人,有很多的姑娘也都是天生就是畏寒,他能夠理解新娘們的處境。
更彆說女子比男子來說,在同樣寒冷的條件下,感知寒冷的程度,其實是要高上好幾層的。
男子受寒,頂多是那時候難受,可是女子受寒,興許影響的就是一輩子。
宮子羽天生就是情感豐沛,而這些體貼不並算是與生俱來。
是他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蘭夫人,每天過得愁眉不展,想要讓人開心,慢慢的摸索出來的。
李莫愁沒想到,宮子羽還知道這些,心中其實還是有些許的讚許。
就事論事,現在說的不是這些事情。
“你要放他們走,沒想過萬一無鋒的人突然動手嗎?就你和金繁兩個人,能打過無鋒的幾個刺客?”
“幾個?不是就隻有一個嗎?”宮子羽愣了,那個宮門據點的人,是他親自詢問的。
在他臨死之前,說的消息,就隻有一個啊。
“你想想,無鋒能放一個進來,難道不會放第二個?”
“好像也是?”
“不是好像,就是!”
這才一會兒,李莫愁就發現了至少兩個無鋒的刺客。
探頭探腦,還要故作鎮定,實在是過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