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事實並非如此。
……
“銀瓶,我覺得事情是這樣。”
秦琅自己想明白了肯定不夠,還得好好跟蘇銀瓶解釋: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其實練武這事兒,是反過來,當局者清,旁觀者迷,我看《遊龍劍》是真的變化多端,自覺拿捏不住其中奧妙,可《刀法甲》至少我是從小就練,可能漸漸地早已無法感知其真正難度…”
“……”
“…所以吧,我並不沒有故意扮豬吃虎,嘲笑你的意思,銀瓶你若是覺得《刀法甲》太難,我也不教你便是,武功這東西,可能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吧。”
“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儘管此時,蘇銀瓶有兩成心思早已迷失在了某人的一聲聲“銀瓶”當中,但還有另外八成,是足夠思考清楚這件事情的。
實際上,就算秦琅真有嘲笑她的意思,她堂堂女俠,最多也就鬨一會兒彆扭而已,不會真地放在心上。
而如今秦琅都這樣說了,蘇銀瓶也表示理解。
“秦琅,那我再問你個問題啊。”
“嗯,你說。”
秦琅彎起食指,輕輕擦了擦蘇銀瓶的淚痕,很難想象郡主大人肌膚這麼細滑,眼淚居然還能掛的住。
“就是…你的實力大概是個什麼水平啊”
講道理,兩人相識至今,秦琅大概也知道蘇銀瓶的強弱了,蘇銀瓶卻還不清楚秦琅的高低。
而秦琅的回答則是讓蘇銀瓶感覺說了等於沒說。
“我不強,也不弱。”
“哼…不想說就算了…”
“不,隻是我除了師姐,幾乎沒有和其它人交過手,所以…”
“行,那我自己猜猜。”
蘇銀瓶思忖了一會兒道:
“薛貴作為十二門之一的掌門,應該是有武師的實力,但年老體弱被你殺掉就且不提,而那個七哥,應該水平已經很接近武師了,你能殺掉他,說明你起碼也有武師水平!”
武夫,武師,宗師,大宗師。
秦琅如果處於武師之境,就意味著可以跟江湖十二門平起平坐,已經算是高手了。
但秦琅對此隻是苦笑,表示自己很沒有實感。
“可能還是因為沒有走過江湖的原因,交手的人太少,說實話,我對實力高低的概念還停留在和我師姐在一起時的那個樣子。”
“那是個…什麼樣子啊”
秦琅很耿直地鄭重道:
“能和我師姐打的,就是高手,否則就是低手。”
“那你師姐什麼水平該不會是宗師吧”
“不清楚,但應該有。”
……
秦琅從小到大,跟師姐過招的時候,永遠都感覺師姐比自己強一點點。
小時候強一點點,長大了還是強一點點。
這隻能說明師姐深不可測,秦琅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才能真正探清師姐的深淺,反正到了那一天,自己肯定也就是真正的高手了。
……
“在成為我師姐那樣的高手之前,就算再殺一百個七哥,我覺得也說明不了什麼,至少我現在是這樣想的。”
秦琅老老實實地說道,蘇銀瓶卻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兒莫名的狂氣。
師姐之下,皆為螻蟻
感覺在秦琅心裡,他的師姐就是天下第一,而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似的…
唔…
就這一點而言,其實自己名義上也算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似乎…跟他還挺登對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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