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幼霜這話是發自內心說的,她唯一想珍惜的,就是這個朋友。
“你幫我紮頭發,幫我化妝。”
“可是我畫不好。”
“沒關係,隻要是你畫的,我都喜歡。”
這個女孩也被感動到了,她趕緊洗手,幫閨蜜弄起了頭發。
梁玉婷長得很鄰家女孩,單看五官,似乎不是很出挑,但拚在一起,就很不錯。
是那種很耐看的漂亮女孩。
自從她交往了男朋友,就特彆喜歡鼓搗自己,報紙和廣告海報上的各種發型和妝容都想試試,久而久之,化妝水平還是不錯的。
關幼霜坐在椅子上,任她鼓搗。
*
同一時間。
桐縣潮流美發店。
關蕾坐在大鏡子邊,左右打量著自己的新娘發型。
她的頭頂盤著一個高高的髻,發髻周圍被一圈精致的卷發環繞,髻的頂部,插著兩根長長的紅色發簪,發簪下方垂著長長的流蘇,上麵鑲嵌著閃亮的仿珠。
右側的發根處,彆著一些紅色的假花。
這是今年最流行的發型。
“媽,怎麼樣?”
“好看,很好看,這錢花得值。”
一身緊身衣,燙著大波浪、抹著大紅唇的老板娘吸了口煙,暗滅煙頭,說:“妝容的話,也用沿海那邊最流行的桃花妝怎麼樣?”
“好。”
老板娘拿起粉刷,手法嫻熟地給關蕾打底妝。
張彩荷笑著說:“你這手藝,店就應該開在縣城中心去,這兒太偏僻了。”
她們娘倆今天來縣城太早,很多店都沒開門,轉遍了整個縣城,才找到這家店。
雖然看著不怎麼上檔次,外麵的招牌也是臨時掛的,但眼下隻能試試了。
沒想到這老板娘竟然是從沿海地帶過來的高手!
老板娘笑著說:“中心那塊暫時沒有合適的鋪麵,這家店緊急轉讓,我就先接了。”
她指了指灰蒙蒙的牆麵,“還沒來得及裝修。”
“那這店之前是做什麼的啊?”
“棋牌室,夾雜著賣一些酒水零食什麼的,聽說生意還可以,隻是前幾天有幾個混混坑蒙拐騙了近百元,看店的老人自殺了,他兒子就把店鋪緊急轉讓了。”
“啊?什麼情況啊?”關蕾插了一句。
“說是那天晚上有三個小混混來棋牌室打牌喝酒,後來結賬的時候他們說錢包被偷了,然後就把其中一人的身份證留給看店的老人,並承諾第二天會送錢過去。
“可第二天,老人等了好半天,遲遲不見他們的蹤影。老人拿著身份證去公安局一查,那身份證是彆人弄丟的,早都注銷了。”
“眼睛朝上看,我要畫眼線了。”老板娘繼續說道,“那老人的兒子本來就不孝順,一氣之下打了他爹幾棍子,老人當天就喝老鼠藥了,這兒子怕彆人說閒話,緊急轉了鋪麵就跑去外地打工了。”
“造孽啊!”張彩荷驚歎道,“警察抓住那幾個混混了沒?”
“沒有。除了一張假身份證,其他啥都沒留下,咱們這裡不像沿海那邊關鍵路口有攝像頭。”
“唉,這種人就算不死,遲早是要遭天譴的。”張彩荷憤憤道,“哪個女人嫁給這種人,那都是一輩子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