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蕾的臉漲得通紅。
上一世她嫁給顧爾容時,也敬酒,也遇到給她出難題的人,但從沒有遇到這麼離譜這麼惡心的人!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看向趙陽。
誰知道趙陽淡定自若地說:“龍哥,你啥要求快點說,其他人還等著呢。”
“我嘛。”劉祥龍猛吸一口煙,暗滅煙頭,拍了下大腿,說,“我想讓弟媳坐我腿上,給我點一根煙。”
“這怎麼行?”關蕾忍不住說道。
“以後是不行,今天還真行。”劉祥龍旁邊的一個光頭男人猥瑣一笑,說,“弟媳你現在還是姑娘,太害羞了,這過了今晚嘛,嘿嘿,就成了女人……”
大家再一次開始大笑起哄,有的還吹起了口哨。
關蕾真想端起一杯酒潑到他臉上。
有那麼一瞬,她後悔了。
可就一瞬。
忍著吧,就今天這一關,過了就好。
她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蕾蕾,你去給龍哥點根煙吧。”趙陽淡淡說道。
關蕾隻覺得五雷轟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丈夫,竟然讓她坐到另一個男人的大腿上,幫他點煙?
估計看她遲遲未動,趙陽覺得在朋友麵前被拂了麵子,又催促了一次。
這時候,趙梅有點看不下去,她走過來,說:“嫂子她年齡小,膽子也小,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你們大老遠的過來,本來也是為了祝福她和哥的,就彆太為難她了,讓她站著給你點根煙就算,行嗎?”
“既然乾妹妹這麼說了,那我還有啥不行的,那就點根煙吧。”
關蕾鬆了口氣。
趙梅走到她跟前,在她耳邊低聲說:“嫂子,咱們這裡結婚酒席上都這樣,每個女人都要過這一關,你咬牙忍忍吧。”
真的都這樣嗎?
估計她的姐姐關幼霜不這樣認為。
關幼霜此時簡直爽死了。
原書中,顧爾容的同事其實並沒有來參加婚禮,隻是派了個代表給他送來了禮金。
可這次,局裡來了十幾個人,坐了兩桌,光領導就有三四個,還是副局長那種級彆的。
因為有這些領導在,村民們也不敢太放飛自我,不能向新娘提一些過分的要求,隻能學著領導的樣子,讓關幼霜敬個酒了事。
當然也有一些不把領導當回事的人,比如他們村頭的二流子陳偉。
陳偉個頭矮小,快40歲了還沒結過婚,是個老光棍,熱衷於談論男女之事。
方圓十裡,誰家有喜事,他都會去湊湊熱鬨。
他吧唧著嘴巴,大膽提了個讓關幼霜差點吐血的要求,他讓關幼霜去親顧尓容他爸顧運良!
這其實也是農村婚禮上常有的惡作劇場麵,大部分新娘子也都會照做。
可不等關幼霜拒絕,顧尓容就瞪著眼,讓他不要搗亂。
“這咋成了搗亂了?爾容,你問問你爸,你嫂子當時在婚禮上是不是就親過他?大夥們,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
大家看顧尓容的臉冷了下來,都識相地說沒有的事,並勸陳偉換一個要求。
可這二百五可能喝多了,他揚著酒盅說:“什麼沒有的事?你們這都是啥記性,八年前的事就不記得了?當時如意他媳婦摟著她老公公的脖子,那叫一個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