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誰來了,原來是你們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媽都沒閨女了。”徐秀珠是一點都不客氣。說著徐秀珠還在鐘美玲的邊上轉了圈:“大姐,你這看起來也不像昏迷了這麼多年的人,我看你的精氣神好的很。”徐秀珠說話的時候就和連珠炮一樣,一點都不客氣。順便,她看向了薑寧。“對了,薑寧,都說你找了一個有錢老公,怎麼,你老公都沒跟著你來嗎”徐秀珠嗤笑一聲。全程徐秀珠都沒給薑寧和鐘美玲任何開口的機會。“媽這麼一摔,手術費至少要十幾萬,她癱瘓了,還要陪護費,保姆費,七七八八幾十萬是跑不掉了,大姐,我記得你收入挺高,以前也是在公司當領導的,這錢你出了,不過分吧”徐秀珠把自己的目的說的明明白白。鐘美玲有些狼狽的站著。薑寧的眉頭已經擰起來了:“二舅媽,外婆出事,敢情隻要我媽一個人付錢二舅占了房子,拿了外婆退休金,就一分錢不要出”“你——”徐秀珠的臉色瞬間難看。明明薑寧以前都不會反抗,現在倒是一點都不客氣。“難道不應該各自出一部分”薑寧問的直接。她有錢,不代表願意當冤大頭,何況還是一個從來不喜歡自己,處心積慮要把自己送出去的人。“好好好,我看著是要造反了。”徐秀珠氣急敗壞。隨後趕來的鐘健弟立刻拉住了徐秀珠:“彆鬨,大姐才剛回來!”這眼神裡麵帶著警告,徐秀珠這才老實下來。當然鐘健弟不是為了幫著鐘美玲,隻是為了安撫鐘美玲。薑寧聽著無比的煩躁,這字裡行間都不離錢。最重要的是鐘美玲也願意。討論一晚上,甚至連外婆的麵都沒見到,全都圍著錢轉。最終是薑寧板著臉,把鐘美玲直接帶到房間裡麵去了,這件事才消停下來。“寧寧,媽也知道你不高興,但是——”鐘美玲還企圖在勸說薑寧。“媽,他們沒有一個好人,你在這裡做什麼好人!”薑寧氣不打一處來。鐘美玲哄著:“好好好,媽知道了。”薑寧沒吭聲,心裡默默罵了一句——知道個屁。大抵也知道談不出什麼關鍵,所以薑寧乾脆回房間去睡覺了,鐘美玲也沒敢真的攔著薑寧。但薑寧也睡不著,畢竟換了地方,加上是自己抵觸。所以薑寧很安靜,折騰到淩晨兩點多,想著以前的事情,薑寧都覺得委屈。那種鼻頭泛酸的感覺變得明顯起來,說不上為什麼,薑寧忽然多了衝動,個顧言深打了電話。但下一秒,薑寧就直接掛了電話。她乾什麼呢,明知道顧言深休息時間很少,她還在找顧言深的麻煩。結果,薑寧也沒想到,下一秒,顧言深就已經把電話打了回來。看著屏幕上的來電,薑寧忽然更覺得委屈。但薑寧知道,現在自己的身後不是空蕩蕩的,而是多了一個顧言深。她接起電話沒吭聲,顧言深低沉磁實的嗓音傳來:“怎麼了打了電話為什麼掛斷了”“可能不小心碰到了。”薑寧找了理由。顧言深沒戳破:“在你外婆家習慣嗎”“不習慣。”薑寧一點都不矯情,“床太硬,房間太冷。”“睡不著”顧言深笑了笑。“嗯。”薑寧也不否認。忽然,手機兩端就安靜了一下,薑寧咬唇,忽然顧言深打破沉默。顧言深:“想我了”薑寧瞬間不吭聲了,那是一種被人戳破心思的想法。因為薑寧知道,自己確確實實就是想顧言深了。所以被這人問的時候,薑寧倒是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嗯,我想你了。”“要我過去嗎”顧言深笑著問。薑寧倒是沒腦熱:“不用,我自己可以處理。”顧言深沒說話,這次倒是薑寧主動打破沉默:“老公,你唱歌給我聽好不好這樣我可能就睡著了。”顧言深無聲的笑了笑:“你想聽什麼”“《小情歌》”薑寧也真的點歌。點完薑寧忽然覺得後悔,因為她不確定顧言深是不是真的會唱。畢竟顧言深看起來也不像是聽歌的人。結果還沒等薑寧開口,顧言深的聲音低磁實的傳來,薑寧的耳邊傳來的是小情歌的曲調。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夾雜著顧言深磁性的嗓音,薑寧真個人都跟著放鬆下來。再後來,薑寧不知道自己還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顧言深一直到聽不見薑寧的聲音,這才笑著掛了電話。他低頭看向手機,已經是淩晨3點20分了。顧言深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明天的會議全部推遲。”助理應聲:“但是顧醫生,明天的會議……”“推遲。”顧言深的話裡不帶任何商量的餘地。助理點點頭,很快按照顧言深的要求去安排。他用膝蓋猜都知道,顧言深為什麼忽然推遲會議,無非還是因為薑寧。這一夜的豐城,風平浪靜。……翌日。薑寧醒來已經是早上十點了。小院倒是安靜,薑寧打電話問了阿姨,就知道他們全都去了醫院。薑寧擰眉,沒遲疑,收拾好自己就要去縣醫院。薑寧怕鐘美玲出事。結果,薑寧才走出小院,就看見鐘媛媛趾高氣昂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雖然這是自己的表妹,但薑寧並不喜歡。鐘媛媛的性格和徐秀珠一模一樣,能占的便宜都占儘了,最重要是,她還喜歡炫耀和顯擺。鐘美玲出事的這些年,薑寧和鐘媛媛其實極少來往。“薑寧。”鐘媛媛連名帶姓的叫著薑寧。薑寧倒是很安靜,而鐘媛媛的身後停著一輛四五十萬的奧迪,上麵下來一個男人,穿著黑色風衣。大背頭,薄嘴唇,眉毛還很精致的打理過了。薑寧擰眉,她覺得這個男人的每一個點,都長在自己的雷點上了。“閆寧,你怎麼才搞好。”鐘媛媛瞬間變了臉,態度極好。薑寧的眼中就一個想法——矯揉造作和虛偽。520....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