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麵對陸平和陸霆驍的時候，顧言深並沒隱瞞：“情況並不好。但現在這種一直反複的情況出現，對她並非很好。藥物代謝出去，但是刺激了媽原本的病灶，所以始終不穩定。”
顧言深解釋了一下。
這意味著，徐苒一直好好壞壞的反複，其實是加速死亡。
這話，不需要顧言深說，陸霆驍和陸平心裡也明白。
“沒有任何辦法？”陸霆驍冷靜問著顧言深。
“有。”顧言深很安靜，“植物人是最好的辦法，會一直活著，等待器官衰竭後離開，但這樣其實並沒任何生活質量。也長期都需要在床上。不能溝通，不能吃任何東西，都要靠鼻飼，其實對於病人而言挺痛苦的。”
植物人某種意義上就是活死人。
陸家有錢，是可以一直維持這種情況，但也就隻是拖延個幾年而已。
“反複搶救，就是在加速死亡。因為各大器官都在不斷的被刺激。”顧言深很安靜，把情況完整的都說完了。
“不可能，我不接受。”陸平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陸霆驍看向一旁的保鏢，保鏢當即走上前：“先生，您冷靜一點。陸總會處理。”
“我沒辦法冷靜，我不能冷靜，我不允許苒苒出任何事情。”陸平的情緒很激動。
但在陸平的激動裡又好似帶著一絲絲詭異的冷靜，讓人說不上來。
大抵是因為陸平這種激動的情緒，陸霆驍沒遲疑，很快就讓保鏢把人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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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終究還是不能太受到刺激的。
在陸平離開後，顧言深也沒說什麼，是把選擇權放在陸霆驍麵前。
“一點希望都沒有嗎？”陸霆驍冷靜的問著顧言深。
“目前來說，沒有。”顧言深給了肯定的答案。
顧言深都這麼說，意味著這件事沒任何回旋的餘地，這一點，陸霆驍很肯定。
所以陸霆驍也安靜了下來。
顧言深也沒說什麼，很是安靜。
“植物人是什麼情況？”陸霆驍問顧言深。
“停止搶救，用藥物維持，但是會一直不會醒來。”顧言深應聲。
某種意義上，也是放棄了，隻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在苟延殘喘的活著。
其實，最多也就是三五年的光景。
“如果不是植物人，還能堅持多久？”陸霆驍又問。
“三個月到半年。”顧言深給了時間。
陸霆驍在這種情況下，很是安靜，顧言深倒是沒說什麼。
陸家這種事情，顧言深不能乾涉。
他很快開口：“我先回去陪薑寧，有事的話第一時間給我電話。”
陸霆驍嗯了聲，也沒攔著。
很快，顧言深離開，回了陸家彆墅。
薑寧看見顧言深來了，立刻跟著就走上來，很自然的牽住顧言深的手：“我媽媽情況在怎麼樣？你和大哥都不讓我去醫院，我有點心慌。”
顧言深倒是很安靜，想安撫薑寧。
但是薑寧在顧言深的態度裡好似覺察到了什麼：“顧言深，我媽媽是不是情況很不好？”
“是。”顧言深最終沒否認，“陳年舊疾，加上各種意外後，很難再恢複，現在一直都是在搶救的狀況，穩定不到三天就會出意外。”
顧言深沒再隱瞞薑寧，淡淡把徐苒的事情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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