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儘可能的把損傷降到最低。他們不可能對薑寧做什麼,但是要保證薑寧安然無恙。在這樣的情況下,護士也著急忙慌的準備好了輪椅,朝著薑寧的方向追了過去。“顧太太,就算要過去,我們推著您,也比您自己這樣過去快。”護士勸著。薑寧沒說話,任憑護士把自己搬到了輪椅上。而現在的薑寧,肚子上已經是鮮血淋漓的,但是薑寧沒放在心上。很快,輪椅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走去,幾乎是和律師同時抵達了手術室的門口。律師看見薑寧的時候也愣住:“顧太太,您……”這個樣子太慘烈,也太滲人了。薑寧的眼神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律師,一字一句都說的清清楚楚:“我想知道,爺爺是不是留了遺囑”“是……”律師應聲。“和我有關”薑寧安靜問著。律師安靜了一下,確確實實是和薑寧有關,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律師反而不知道要如何和薑寧說。“我必須和顧言深再婚,這部分遺產才可以給到顧言深,是嗎”薑寧一字一句的問著。律師並沒當即說話。但是從律師的眼神裡麵,薑寧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薑寧很淡的笑了,是對自己的嘲諷。“老太爺還給你留了部分的遺囑。”律師企圖緩和話題,“我們會處理好所有的手續。”而後律師沒說什麼,快速的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走去。薑寧就這麼在原地,好似之前激動的情緒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的懷疑,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真實,血淋淋的事實讓薑寧都沒辦法喘息。而薑寧的安靜,讓一旁的醫生和護士也麵麵相覷,大家誰都不敢動。許久,是護士走上前:“我先送您回去處理傷口可以嗎”但偏偏,薑寧一動不動,護士也不敢走上前。畢竟現在薑寧的情緒讓人覺得太不穩定了,甚至你都猜不透薑寧最後要做什麼。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家都隻能麵麵相覷等著薑寧。手術室裡麵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顧言深的麵色嚴肅的,但是麵對這一天的時候,顧言深也已經很淡定了。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並沒說什麼,從容不迫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律師也完成了顧展銘的遺囑,顧言深頷首示意,律師到嘴邊的話並沒說出口。因為顧展銘的手抓住了顧言深的手臂,很輕,但是顧言深感覺到了。顧言深低頭:“爺爺。”顧展銘就留了一口氣,很淡很淡:“要對寧寧好……她是最適合你的人。”一句話,顧展銘幾乎是結結巴巴把話說完,就這麼幾個字,用儘了顧展銘所有的力氣。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很平靜的看著顧展銘:“爺爺,我知道。”“好。”顧展銘點點頭。他想見薑寧,但是也或多或少知道薑寧現在的情況,所以顧展銘並沒提出這個要求。而顧展銘也堅持不到薑寧到他麵前了。“爺爺,您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會好。”顧言深的聲音有些哽咽。顧展銘的手依舊抓著顧言深的手,然後就這麼慢慢鬆開。他的眼睛緩緩閉上。堅持了太久的時間,對於顧展銘而言,就是一種折磨。而就在剛才,顧言深已經明白的告訴顧展銘,薑寧生了一對龍鳳胎,現在在休息。一大兩小的情況都很好,這才讓顧展銘徹底的鬆口氣。他撒手人寰。但顧展銘不知道的是,顧言深並沒完全說實話。“顧醫生,節哀。”周圍的醫生開口說著。顧言深沒說話,安靜的給顧展銘蓋上白布。在這樣的情況下,律師才看向顧言深:“顧醫生,顧太太一直在外麵。”顧展銘錯愕的看著律師:“你說什麼”“我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太太在外麵。”律師解釋。很快,律師把剛才自己看見的畫麵告訴了顧言深。顧言深的臉色變了又變,這一次,顧言深一秒鐘都沒遲疑,直接就朝著手術室外麵走去。明明就幾步路,幾扇門的距離。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心頭不安的預感變得越來越濃烈。就好似一切都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控製範圍,沉沉的壓著。一直到顧言深離開手術室,就看見薑寧坐在輪椅上,身上都是血,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顧言深。甚至這樣的眼神裡,透著都是對顧言深的恨意。顧言深來不及多想,三兩步就朝著薑寧的方向走去。“寧寧——”顧言深半蹲下來,是在檢查薑寧的情況。薑寧的傷口滲血,還沒完全崩裂開,但是這對於一個產婦而言,是極為危險的事情。顧言深陰沉的看向了一旁的醫生和護士:“你們搞什麼,為什麼讓她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醫生和護士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麼,大家都隻能被動的站著。“顧言深。”在這樣的情況下,薑寧主動開口。顧言深的神經緊繃,低頭看向薑寧。薑寧很安靜:“是你讓醫生拿掉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顧言深猛然看向醫生,醫生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最起碼他不知道為什麼薑寧會知道這個事情,他一句話都不曾提及。而顧言深的反應,就讓薑寧很快明白,之前的一切都是事實。她笑了,很嘲諷的笑了。“你從來就沒想要留下這對雙胞胎是不是因為你從來不認為這孩子是你的”薑寧字字句句都是控訴。顧言深好幾次要開口解釋,但是他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就被薑寧打斷了。薑寧仍舊在輪椅上坐著,沉沉的看著。“你說這對孩子是你的,無非也就隻是哄著我,你對我,也無非就是想要讓我回到你身邊,讓我們複婚,是不是”薑寧繼續問著。顧言深應聲:“是。”他無法反駁,也不會反駁。在這樣的情況下,薑寧忽然就這麼笑了。再抬頭看向顧言深的時候,薑寧的眼神卻變得銳利的多。........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