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再怎麼樣,這個結果真的出現的時候,薑寧就不會不接受。想到這裡,薑寧沒說什麼,安安靜靜。然後薑寧收了手機,從落地窗邊走了回來,全程都不再開口。……彼時,顧言深離開,倒是哪裡都沒去。他的車速極快,在環島路上飆車,甚至在儀表盤上的手機不斷的振動,顧言深都沒看過。一直到尖銳的刹車聲停靠下來,顧言深才看向了儀表盤上的手機,然後顧言深的臉色變了變。因為是顧家管家來的電話,還是顧宴和寧暖那邊的管家。這意味著顧宴又出事了。顧言深沉著臉接起電話,管家著急的聲音傳來:“少爺,先生的情況很糟糕,誰都控製不了,這麼鬨下去,我怕影響到老太爺那邊。”畢竟這些事情,顧展銘雖然知道,但知道的不準確,最起碼不知道是顧宴鬨出的事情。而外界給了多少信息,那麼顧展銘就知道多少。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自然不希望顧展銘再被刺激到。所以顧言深是選擇性隱瞞。但是顧宴要是熬不住,這麼鬨騰的話,顧展銘不可能不知道。顧言深沒遲疑,第一時間朝著顧家的方向飛奔而去。等顧言深到的時候,顧展銘已經接到消息來了。顧宴鬨的太來了,從小彆墅一路鬨了出去,嘉善顧展銘對顧宴的擔心。畢竟顧展銘也知道顧宴的情緒不穩定,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顧宴出事,顧展銘是擔心的。所以顧展銘不顧一切,匆匆來了小彆墅。結果,顧展銘這才發現,自己被隱瞞在骨裡,這下,顧展銘當場變了臉。“鬨夠了嗎!”顧展銘怒斥一聲。彆墅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沒人敢繼續開口。管家緊張的看著顧展銘,是真的怕顧展銘也跟著出事,特彆是顧展銘才手術後。寧暖更是不敢吭聲,就這麼被動的站著。顧宴對顧展銘有根深蒂固的恐懼,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顧宴安靜了下來。但終究都是在這樣的刺激環境裡,顧宴的安靜就變得微乎其微。沒多久,顧宴就重新開始了。“她該死,那個惡毒的女人該死,我早就應該殺了她,早就應該……”顧宴在反反複複。“我要把她碎屍萬段,讓她看著自己怎麼死,就這麼跳下去太便宜她了。”顧宴還在神神叨叨的。但這種神神叨叨,一下子就讓顧展銘明白了。顧展銘的臉色變了變:“是你把孫媳婦的媽給推下去的”“她該死,她該死!”顧宴就在重複同樣的話。顧展銘快速的走向顧宴,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在顧宴的臉上。顧宴好似被顧展銘一下子打清醒了,就這麼錯愕的看著顧展銘。“爸,你打我……”顧宴不太能接受。顧展銘冷著臉:“我看你就不應該回來。”兩人是在爭執,寧暖不敢開口,而顧言深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的畫麵,顧言深一下子就明白了。在顧言深進門的瞬間,顧展銘的眼神就看向了顧言深。而後顧展銘冷笑一聲:“所以這件事是真的,就是顧家的人把親家母給推下去了”顧言深沒說話,但是這樣的態度等於承認了顧展銘的猜測。他安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顧展銘冷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顧言深的臉上。顧言深站在原地,任憑顧展銘把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他沒任何的反抗。“顧言深,你被寧寧說,真的是一點都不冤枉,你這是自己的路給堵死了。”顧展銘冷著臉,把話說完。顧言深沒應聲。這件事,顧言深下意識的要保護顧宴。不管怎麼說,顧展銘在意顧宴,顧言深也在意,顧宴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不會讓顧宴出事。鐘美玲和顧宴之間,顧言深選擇了顧宴。“你讓寧寧怎麼想你真的以為這件事可以瞞天過海”顧展銘質問顧言深。“爺爺,這件事我會處理好。”顧言深並沒鬆口。顧展銘看著顧言深,竟然有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好幾次,顧展銘開口要罵,但是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口。最終,顧展銘徹底的語塞,那種心肌梗塞的感覺瞬間湧了上來。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顧言深反應的很快,當即做了搶救措施,才讓顧展銘安然無恙。這還是緩和了很久的情況下。顧言深自己是醫生,所以顧言深很清楚,這種情況持續的話,對顧展銘沒任何好處。“爺爺。”顧言深低頭叫著顧展銘,不敢再刺激。“這件事……”顧展銘說話都在斷斷續續,“你自己和寧寧解釋清楚……”顧言深沒應聲,很安靜。顧展銘冷笑一聲:“寧寧要離婚,也是在情理之中,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這話,顧展銘就說的言簡意賅,縱然他現在還在拚命咳嗽。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顧展銘的每句話其實都說的很艱難。而後顧展銘閉眼,顧言深也沒回應,就是看向管家:“帶老太爺回去。”管家不敢遲疑,當即走上前。顧展銘全程都沒開口,倒是安靜,因為是真的難受的說不出話。管家把顧展銘扶到輪椅上,顧展銘這才看向顧言深。“離婚吧,放寧寧走。”顧展銘語重心長,“最起碼這樣不會弄到老死不相往來。”結果顧言深就隻是站著,很安靜的開口:“絕無可能。”顧展銘不知道要說什麼,最終,顧展銘就隻能無奈的歎口氣。感情的事情,外人無法介入。也許從一開始,他介入就是錯誤,他應該直接戳穿他們就是合同夫妻。那麼或許今天就不會走到現在了。隻是世界上沒後悔藥,發生的事情,就是真實發生了,你沒任何辦法。很快,管家推著顧展銘離開,彆墅內陷入死一般的安靜。寧暖大氣不敢喘息,顧展銘已經注射了鎮定劑,現在整個人安靜了下來。520....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