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避開仆婢單獨在裡頭賞花,說關係清白都沒人會信。
不過大家都是有眼力見的人,就算品出些味兒來,也沒有人會當眾發問。
就連陳然,也隻是冷冷一笑,不說話了。
見他這般模樣,眾人才驚覺,前段時間才跟謝家姑娘退親的陸世子也在此。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古怪起來。
有膽大的出於好奇,小心側目看向這位京中炙手可熱的冷麵世子,不過一眼,立即被嚇的收回視線。
實在是陸子宴此刻的神色過於嚇人。
他的眼神死死盯著笑容明豔的少女,目光猶如利刃,鋒利可見骨,似在等她一個解釋。
謝晚凝卻視若無物,隻對著眾人微微頷首道:“此地甚美,諸位慢觀,我便先行一步,不奉陪了。”
古怪的氣氛下,除了曹瑩兒笑著留了兩句外,無人說話。
陸子宴牙關緊咬,最後看了裴鈺清一眼,轉身跟了上去。
裴鈺清眉頭微蹙,不欲同這些賓客周旋應酬,麵前卻攔了道身影。
“早聽萱兒說過,貴府的琉璃花田內能見著京城所有的花中名品,”曹瑩兒仰著頭,笑意盈盈問道:“不知可有西域那邊傳來的曼陀羅藍?”
裴鈺清沒有答話,他招來一旁侍弄花枝的工匠,吩咐道:“招待好貴客。”
說著,他繞過笑意徒然僵硬的曹瑩兒,走了出去。
…………
謝晚凝走出琉璃花田沒多久,就被陸子宴攔了下來。
他滿臉冰寒,眸色幽深,語氣卻還算平靜,“跟我說說,你們方才在裡頭做什麼?”
爾晴上前,張口斥道:“還請陸世子讓開……”
她話未說完,就被陸子宴身後的鳴劍快速點了啞穴。
謝晚凝沒想到這主仆二人這麼大膽,手腕才揚起準備扇人,就被陸子宴扣住。
他似含著冰,嗓音都透著涼氣:“是在這裡跟我說,還是換個地方?”
說著,他也沒等她答話,四處看了眼,拽著她就往旁邊的假山走去。
謝晚凝隻覺得手腕被扣的生疼,還未反應過來,後背就被推著抵在假山石上,刺眼的陽光被麵前男人帶來的陰影擋住。
陸子宴俯身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你們在裡麵私會?”
“你放開我!”謝晚凝抬腳踹他,聲音憤怒:“我們已經沒有婚約,我同誰見麵,是不是私會跟你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
陸子宴膝蓋一彎,身體又貼近幾分,把她的腿鎖得動彈不得,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涼涼一笑:“這就是你說的,你跟那老男人沒有瓜葛?”
“哄著我把親事退了,轉身就跟這老男人私會?”
說到後麵,他麵色徹底繃不住,涼薄的嘴唇貼近:“嗯?你們在裡麵做了什麼?”
“你鬆開我!”謝晚凝拚命轉頭試圖避開他的靠近,可下巴卡在他的虎口處,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湊近,嚇的聲音都發顫:“陸子宴,我們有話好好說!”
“怕什麼?”陸子宴目光落在女孩紅潤的唇上,指腹緩緩摩挲了會,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發抖,冷嗤道:“晚晚忘了,你之前是很願意的。”
那些她歡喜他歡喜的不得了的日子裡,這個姑娘一點也不扭捏,將愛意直白展露。
他們單獨相處時,隻要他想,他早可以親吻她。
但他始終守禮,沒有越雷池一步。
那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