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了緊雙臂,低頭吻上懷裡姑娘的發,輕輕道:“晚晚,我不會讓你後悔自己的選擇。”
就算是借用婚事來擺脫其他男人又如何,他是她第一個想到的人,足夠了。
見獵心喜,那也是喜。
她是喜歡他的。
謝晚凝莞爾一笑,將臉埋入他懷裡,心裡也是暗道怪哉。
他們這般親密之態,她竟然沒有半分不自在。
最喜歡陸子宴的那段日子,她也愛黏著他,一日不見都想得慌,隻要他在京城,她每每都耐不住性子跑來見他。
隻是那人總是冷著長臉,她不敢靠太近,兩人獨處時,也鮮少有什麼熱乎話說。
當時她隻覺得他不夠貼心,現在回想起來,青梅竹馬相伴長大,他們最親密的時候,竟然都在她提出退親後……
那個手握長槍的少年,在他們還是未婚夫妻時,對她確實是克製的。
或許是旁觀者清,已經跳出那段沼澤的緣故,謝晚凝竟忽然能體會到屬於陸子宴的一絲絲感情了。
他這段時間幾次三番的糾纏,並不是全然的不甘心,而是確實如他自己所說他,對她應該是有幾分不同的。
細細想來,在她愛纏著他的那些年裡,她來找他很少有踏空的時候,那麼一個年少有為的大忙人,她幾乎次次都能見到人。
除非他是領了差事出門,或者去了京郊軍營練兵不在府上。
但凡他在家裡,無論是在書房會客,還是同友人談天,甚至是跟幕僚下屬們在商議要事,隻要聽說她來了,就算一時半會脫不了身,也會叫鳴劍來同她說一聲,叫她等等。
她總會見到他,哪怕是不苟言笑,冷峻淡漠的他。
謝晚凝想,這或許就是她能一腔熱情堅持這麼久的緣故吧。
畢竟,她又不傻,就算再不計較得失,也會感到累,他真對她沒有半點另眼相待,她說不定早就清醒了。
哪裡用得著……
“在想什麼?”她久不說話,裴鈺清溫柔的問:“困了?”
謝晚凝閉著眼嗯了聲,深吸口氣,嗅到他身上清冷的淡香,好奇道:“一直想問你來著,你用的什麼香,聞著好舒服。”
她絲毫不知道何為矜持,就這麼認真的低頭去嗅一個男人身上的味道,還說聞著很舒服。
裴鈺清渾身發燙,一時之間分不清她究竟是不是又在作弄自己。
“彆聞了,”他握住她的後頸,製止她在懷裡胡亂竄的小腦袋,嗓音微啞:“是佛手香,用佛蓮花配了幾味藥材調製而成,你若是喜歡,我明日給你……”
“我不要,”謝晚凝沒聽出他的不對勁,自他懷裡昂著頭,目光正好看見他的下頜,眯著眼笑道:“這種清淡凝神的香料,比較適合你這種溫潤如玉的公子,我聞聞就好了。”
話音才落,她就眼睜睜看著他修長的脖頸上微微凸起的喉結,緩緩滑動了下。
謝晚凝:“……”
她大感驚奇,沒顧得上思考,便伸手戳了戳。
下一瞬,就被扣住手腕製止。
“晚晚……”裴鈺清嗓音低沉的不像話,“你彆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