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就是故意想挑撥你我的關係。”他親了口她的耳垂,笑道:“不過,我沒信他。”
她不可能是一個能跟外男訴說自己夫君有隱疾的姑娘。
若是這點信任都沒有,他哪裡敢說自己愛她。
謝晚凝不是很想聽兩個男人的交鋒。
陸子宴又是下藥,又是送女人,又是挑撥離間。
一連串動作下來,卻造成了她這會兒窩在其他男人懷裡的局麵。
也不知道今夜的事被他知道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謝晚凝腦海裡畫麵一閃,莫名出現那人口吐鮮血的模樣。
她呼吸頓時屏住,也說不上什麼感覺。
滿心複雜。
發現懷裡姑娘走神,裴鈺清又道:“他為給我設套,也算煞費苦心,竟然跟我喝了同樣的酒。”
謝晚凝一愣。
他是說,陸子宴也中了春藥?
“我們中的都是暖情散,這是青樓助興藥,酒是他準備,也是他主動相敬,其實,他若隻想讓我中套,完全可以換個方式。”
裴鈺清撈起她的下巴,垂眸靜靜的看著她,“隻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想讓自己也中下這暖情散的毒。”
“……什麼意思?”謝晚凝眉頭皺起,不解道:“他為什麼要故意讓自己中這種藥。”
她雖不了解青樓,但聽助興藥這個名字,也能想到用處定是為了激那些嫖客們的興致。
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時,我想過他會不會借此機會,摸進沛國公府來尋你,可後來,我放棄了這個想法。”裴鈺清扣緊她的下巴,嗓音輕柔:“晚晚,他房間好像進去了兩個姑娘。”
兩人一直四目相對,他這話一出,便親眼看見麵前的姑娘瞳孔猛地一縮。
心口驟然升起一股酸澀,他強自按下,指腹摩挲著她細嫩的下頜,“你很介意他這樣做?”
“……你少胡說八道!”謝晚凝僵硬的彆開臉,沒好氣道:“他要兩個姑娘還是要二十個姑娘,都與我無關,我有什麼好介意的。”
說是這麼說,但謝晚凝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複雜的。
……兩個姑娘。
她掐了身邊人一把,“你故意跟我說這個,是想做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今日翠雲樓發生的事嗎,”裴鈺清將她的手腕攏進掌心,神情平靜道:“我隻是將細節一一講給你聽罷了。”
謝晚凝默然無語。
明明就是想讓她更討厭陸子宴,還死不承認。
畢竟兩廂對比一下,比起要了兩個姑娘的陸子宴,麵對同她相似的姑娘主動寬衣解帶現身,他的坐懷不亂更顯難得。
這人還會用這樣淺顯的伎倆嗎?
室內一時沉默下來。
她久未說話,裴鈺清問:“是不是困了?”
謝晚凝無精打采嗯了聲,她養尊處優慣了,被他摁著弄了那麼久,又說了這麼會兒的話,可不是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