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於床邊,等她喝完水,直接伸手將人抱起進了盥洗室,浴桶裡早就由侍女們備好熱水。
知道懷裡的姑娘麵皮還薄,怕是不願意接受兩人共浴,裴鈺清將人放入水中後便退了出去。
等謝晚凝泡完澡,腳踩在地板上,兩條細腿都有些使不上勁,又不想叫婢女們看見自己這樣的情狀,楞是自己強撐著走出盥洗室。
裴鈺清就在門口等著,見她恨不得扶牆而出的模樣愣了一下,旋即將人懶腰抱起,“逞什麼強,怎麼不喊我進去。”
屋內,床榻上的被褥已經換上了新的,窗扇也被推開,夜風將空氣中的某種氣息洗滌乾淨,除了她一副不堪承受的弱雞模樣外,室內已經恢複如初。
見這人神清氣爽,又想到自己的腿軟萎靡,謝晚凝默默垂頭,暗自不忿。
知道自己太過,讓小姑娘有些生氣,裴鈺清十分殷勤的為她揉腰,聲音溫柔小意哄著懷裡的人。
“行了,安靜些。”謝晚凝推了他一把,“我要睡了。”
裴鈺清無所不應,握著她的手置於唇邊親了口,“睡吧。”
果然,**得到滿足後,再風光霽月的男人,也變了副模樣。
謝晚凝腹誹完,力竭的身體實在撐不住,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等懷裡姑娘呼吸綿長平穩,裴鈺清才止住手中按揉的動作。
良久,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垂眸看向懷裡緊閉雙眼,乖巧可人的姑娘,忍不住低頭親了她額頭一口。
確定她睡著了,才握了她的手,撫脈。
…………
第二日,謝晚凝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
察覺到旁邊不斷傳遞熱意的身體,她睜開眼,就對上裴鈺清含笑的眼睛,腦子有些發懵。
“醒了?”他攏了攏她鬢邊的碎發,溫柔道:“有沒有哪裡不適?”
謝晚凝眨眨眼,“你不用去上朝嗎?”
裴鈺清輕笑,“上朝哪裡有夫人重要。”
“油嘴滑舌,”謝晚凝不想理他,撐著手正要起床,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身子驀然一僵,扭頭看他,“你給我用藥了?”
裴鈺清嗯了聲,“你那兒受了點傷,不能不用藥。”
見她臉色漲紅,他好笑道:“就是怕你不好意思,才趁你睡著……”
“閉嘴!”謝晚凝惱羞成怒,雙手掐住他的脖子,“還不是都怪你!”
“嗯,都怪我,”裴鈺清環住她的腰,將人攏進懷裡,語氣溫柔,“還有沒有哪裡不適?”
謝晚凝哼了聲,“全身酸痛,哪裡都不適。”
昨夜她都被他折騰的沒了半點脾氣,甚至比圓房那日更難受。
裴鈺清心中有數,連上朝都沒去,就怕這姑娘睡醒看不見他的人,心中委屈。
“那今日就不要出門了,”他柔聲道:“正好我過幾日就要離京,你在家好好陪陪我。”
自開春以來,謝晚凝在家就待不住,幾乎日日要出門遊玩。
聞言,她自他懷裡抬起頭來,目光警惕,“陪你也行,但不能上榻。”
“……好。”他艱難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