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被他描述成了一道龍潭虎穴,謝晚凝正聽的心情複雜,肩膀就被他握住。
“答應我,”他道:“再恨我,也不要拿自己安危開玩笑,彆給她們接近你的機會。”
謝晚凝有些無語。
她又不傻,活的好好的,誰願意去死。
她不擅長掩飾情緒,陸子宴將她的無奈看的分明,唇角勾起一個弧度,輕聲道:“二皇子的事,那病秧子有沒告訴你?”
謝晚凝一愣,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她倒是沒疑惑他是怎麼知道的,作為前世登頂的贏家,他能知道二皇子愛玩弄良家婦女的事太正常了。
隻是……
她蹙眉道:“好端端說這個做什麼。”
陸子宴眉梢一挑:“既然知道,那你切記不要同跟他有染的婦人們出行,若是她們當中有人相邀,也找理由拒了。”
說著說著話,他又湊近了些,歎道:“我的傻姑娘,你不會以為隻有你姑母和大皇子視我為眼中釘吧?”
幾個皇子都成年了,哪一個會對至尊之位不感興趣呢?
一旦知道麵前這個姑娘是他的軟肋,隻要她在手,他能直接俯首稱臣,誰會不動心?
成為他的軟肋,謝晚凝半點也不覺得引以為榮,反倒怒從心底起,“我已經躲你躲到另嫁他人了,為什麼還要受你連累!”
字字句句都嫌棄他像個瘟神。
“晚晚彆惱,”陸子宴好脾氣的賠笑,“自覺醒前世記憶開始,我已經控製自己,不光明正大來找你了。”
前世血淋淋的教訓擺在眼前,他怕她被卷入皇位之爭,怕那些人再對她出手,怕到咬著牙,忍著剜心之痛,幾次將她放回另外一個男人身邊。
現在她成婚這樣久,他夜闖她婚房的事,已經不在有人提起。
所有人都以為,他放下了。
按理說沒幾個人會知道,這個姑娘是他此生的軟肋。
但他還是怕她會出事。
“你平安,我便在北疆征戰,若誰敢傷了你……”他眼裡是清晰可辨的懼意,下頜不受控製的收緊,一字一句道:“晚晚,你見過生靈塗炭嗎?”
每一個字,自他喉間發出都帶著血腥味兒。
聽的謝晚凝真是心驚肉跳,瞳孔地震。
“彆怕,”他笑著安撫,“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謝晚凝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同記憶中幾乎麵目全非的少年,已經說不出話來。
陸子宴還在認真交代著。
事無巨細,把所有的隱患都說與她聽。
說到最後口乾舌燥,他忍不住扣了她的後頸,低頭去親她。
“好姑娘,彆…”他一邊吻,一邊輕輕哄她,“彆…給我嘗嘗…”
他沒有上榻,而是將人抵在桌案上親吻。
這個吻帶著幾分急切,莽撞。
謝晚凝被親的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唇下意識的張開想說什麼,就連呼吸都被他搶奪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