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上最好的體膏,也要好幾日才能消去。
難道這幾日,金賊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動她?
陸子宴心中一痛,不敢再想下去,拿起準備好的衣裳,僵手僵腳給她換上。
他動作小心,很是認真,可陸大世子什麼時候乾過伺候人穿衣的活兒,就算他並非有意輕薄人,手也好幾次碰到某些不可細說的地方。
等衣裳換好,冷峻的麵上已經布滿一層薄汗,方才被強自壓下的欲念卷土從來,驅使著他想乾點什麼,可最後,他看著榻上姑娘許久,還是起身去洗了個冷水澡。
再次回來時,一身寒意似乎在凝冰碴子,怕冷著她,又是等寒意散了些,才掀開被子上榻,避開她脖頸處的傷口,將人抱進懷裡。
她受了驚嚇,又在生病,身邊正是最需要人的時候,他從沒想過要去彆處睡。
嬌嬌軟軟的姑娘一入懷,陸子宴感覺自己一直被寒風肆虐,空空蕩蕩的胸口,終於有了溫暖。
他埋首於她的發間,貪婪的嗅著她的氣息,眼角似有水漬滑落。
太久了。
距離上一次這樣抱著她躺在榻上,已經過了太久了。
…………
翌日。
謝晚凝意識清醒時,感覺自己身子很沉,似乎被禁錮在一處,手腳皆不能動彈,就連呼吸都仿佛不能暢快,她蹙著眉,緩緩睜開眼。
入目是一片光裸的胸口,胸肌薄而有力,一眼看上去並不是那種很誇張的強壯;而是還帶著幾分獨屬於少年的精瘦。
……她很熟。
謝晚凝眨眨眼,第一反應是自己難道又進入了那些夢境?
下一瞬,對上麵前男人的眼睛,她當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夢中那個還沒有經曆過後來一係列事的陸子宴,永遠不會有這樣帶著傷痛的目光。
謝晚凝移開眼,努力忽略掉心裡的不適,道:“你……”
一開口,才感覺到喉間的乾啞。
陸子宴眉頭皺了皺,“先彆說話。”
說著,他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過來,遞到謝晚凝手中時,已經溫熱。
她小口小口將杯中茶水飲儘,陸子宴接過空杯,問:“還喝嗎?”
見她搖頭,他隨手將水杯一放,就要再度回到榻上。
誰知一轉身,榻上的小姑娘已經抱著被子退到了床角,滿眼戒備的看著自己。
“……”對上那雙控訴的眸子,他不自在的輕咳了聲,道:“我什麼也沒做。”
做沒做,謝晚凝自己感受得到。
可就算什麼也沒做,他也不該上一個有夫之婦的床榻。
況且……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渾身僵了一瞬,聲音乾澀:“誰給我換的衣裳。”
話才問出口,她都覺得這樣的問題,問都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