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看向非子，問道。
“已在路上。”
非子答道。
聽到這個回答，方羽眼神微動。
原來已經在動了麼？
但不管是在周圍的水，還是腳下的木舟，都感覺不到絲毫的異動。
這種觀感上處於絕對靜止的行進……倒還是第一次見識。
問完這個問題之後，方羽就不再說話了，而是靠坐在木舟的邊緣上，閉上眼睛。
既然距離到達西荒還有一段時間，那麼……他就得借助這段時間，再次進入那個夢境。
如今再次見到林霸天，方羽便可以將夢境中的內容告知他，從而驗證夢境中的內容到底是否為真實的經曆。
隻要是真實的經曆，無論被抹除得多麼乾淨，總能想起來一些。
而方羽需要的，就是這一點印證。
“主人，我……”
方羽才剛閉上眼睛，寒妙依就開口說話。
“你先彆說話，我睡一覺，到了再叫我醒來。”
方羽說道。
“……哦。”
寒妙依隻能閉嘴，坐在一旁。
正在與零扯皮的林霸天看了一眼方羽，往後退了一步，坐了下去。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臭丫頭。”
林霸天說道。
說完，他就直接掏出了一本書籍，低頭認真翻閱起來。
零氣得呼吸急促，但她其實已經怕了林霸天。
林霸天願意閉嘴，她更願意！
至於晝不明和洛殃，早就已經盤腿而坐，閉目冥思。
這下，四周變得極為寂靜，落針可聞。
……
方羽的意識順利進入到夢境之中。
但這一次，他睜開眼時，看到的卻是冰冷的鐵牆。
看到這一麵鐵牆，方羽呆住了。
在他的感覺中，這一幕並非夢境，而是確切的回憶！
這一麵鐵牆，是他內心很長一段時間的痛點！
為了被虐殺的那群天道門弟子，他親自前往報仇，最終斬殺了數十名參與到這次事件的紫炎宮修士。
而在那之後，他就被正道聯盟鎖入到觀山大牢之內！
他離開大牢之後，回到天道門……看到的就是化灰燼的慘狀了。
那一幕，直到今日方羽也記憶猶新，包括那個時候的心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痛苦，憤怒，絕望……
各種強烈的情緒，充斥在方羽的內心，相互糾纏，相互排斥，就像隨時要崩壞一樣。
那段時間的方羽，近乎於墮入到邪道之中。
“我為何會夢到這裡！？”
方羽很快冷靜下來，看著麵前的鐵牆，環顧四周。
他很確定，這的確就是他當年被關押的牢房所在！
“之前多次進入夢境，夢境內容都與冷尋雙相關，唯獨這一次……我卻夢到被關在大牢內的場景。”
方羽心頭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