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低沉，嘶啞，很難聽清楚，就像來自於無儘深淵之中，自帶一股寒氣。
但這下，方羽卻來了精神，答道：“我要找一具骸骨，一具殘缺的骸骨。”
“殘缺的骸骨……這裡到處都是。”
那團光芒說道。
“的確有很多殘骸，但那具不一樣，它殘得更厲害……算了，我讓伱看看它的模樣。”
方羽說著，就要憑借記憶凝聚出一道虛像。
“我可以幫你尋找你要找的一切，但是……這是交易，你得付出代價。”
對方陰冷地說道。
“哦？”
聽到這話，方羽眯起眼睛，盯著空中那團光芒。
“這個地方，已經有很多年未有生靈膽敢邁入了。”
對方繼續說道，“上一次，也是一名跟你類似的修士進入此地，他得到了我的幫助，找到了那具殘骸……”
聽到這話，方羽眼神凜然。
他知道，這話中所說的那名修士，就是古擎天！
也就是說，眼前這團光芒跟古擎天打過交道，也知道方羽要找的那具殘骸就是古擎天當年找的那具殘骸！
“所以，你知道我要找的那具殘骸在哪裡？”
方羽問道。
“知道，我可以把它送到你麵前，但……你得付出代價。”
對方緩聲答道。
“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方羽皺眉問道。
“很簡單，我需要你為我分擔部分施加在我身上的詛咒之力。”
對方語氣陰冷地說道。
方羽眯起眼睛，問道：“你對當年那名修士也提出了相同的要求麼？”
“對，他很爽快地答應了。”
對方答道。
“這樣啊……”方羽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主人，這是死靈，它身上聚攏的不是詛咒之力，而是因果。”
極寒之淚的聲音響起。
“因果之力？”
方羽心頭一動，說道，“這東西還能轉嫁？”
“隻要你答應它的要求，實際上就等同於達成了契約，你會沾染上它身上附著的因果。”
極寒之淚答道。
“這樣的話，它身上的因果就會減少麼？”
方羽問道。
“當然不會，它不過是拖你下水而已。”
離火冷哼道，“所謂的死靈就是由極大的怨氣和殘魂凝聚所孕育出來的怪東西。”
“所以它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害人？”
方羽皺眉道。
“對。”
離火答道，“你答應它的話，就會沾染因果，我建議彆理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