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帶著於玥玥，並沒有離開天際山脈，而是升到高空。
石碑斷裂了一半。
方羽的神識鎖定了這塊石碑。
隻是最低位麵的位麵法則而已。
聽到這番話，方羽眼神微動，說道：“那你就不怕得罪神族？”
乾元道人盯著方羽離開的背影，額頭上的天環印記光芒閃爍。
“好。”
乾元道人答道。
“但時間一直在流逝，人族祖星上的傳承會不斷地湧現。”
哪怕是地麵上的幾棵草，他都觀察得很細致。
“神族？若是可以，我當然不想得罪。”
乾元道人眼神閃過一絲寒芒，說道，“但有些時候，你退一步，不代表對方也會退一步……野心大的，會再進兩步。我越往後退，對方越往前進……這樣，我便退無可退了。”
“之墓。”
“對了，我還得在你們乾元門內找個東西。”
方羽突然想起什麼，說道。
他釋放神識，再度查探整座天際山峰。
他抬起手，給方羽扔來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
不過，他很好奇，這方羽為何會對這麼一個弱小的人族修士感興趣。
“我到人族祖星，也有一個身份，就是唐家的唐宇。”
方羽說道，“而這個人族女孩，跟唐家有關係，我做樣子也得把她帶回去。”
所有的細節他都沒有放過。
“既然退無可退，那是否得罪……有何區彆？我們想要退讓，對方想要的……卻是我們的全部。”
“考慮好，隨時聯係我。”
乾元道人說道。
突然間，一塊斷裂的石碑進入到方羽的腦海中。
“奪舍？人族賤畜的軀體，如何容納得了我的神魂？”
乾元道人不屑一笑，說道。
“何必拘泥於身份，隻要能夠得到那些傳承，就是把這人族祖星內的生靈屠滅又如何？”
乾元道人冷笑道。
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簡單而言，你沒那麼容易找到合者。”
走了兩步，他轉頭看向乾元道人，說道：“你這身份……是奪舍還是直接取代？”
“今日，鏡湖山那邊就出現了異動，你應該很清楚，隻是……我這邊還是慢了一步。”
“嗖！”
也是這一刻，方羽終於想起了天際山與冷尋雙之間存在的聯係！
曾經，他在天際山上給為守護天道門而死的冷尋雙立了一塊墓碑！
方羽內心震動。
對他來說，又恢複了一段關於冷尋雙的記憶！
“嗖！”
方羽帶著於玥玥從空中落下，落在這半塊墓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