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幽說道，“你若認定那是幻術，那便不是，若你認定不是幻術，那它便是幻術。很多對手遇到我，就知道我接下來要施展幻術，可事實上，很多時候……我並沒有施展幻術。可直到他們敗北，他們還是認為自己輸在了我施展的幻術手上。”
方羽不是傻子。
虛實結合的幻術。
“砰！”
隻見林霸天的身上泛著黑光，正低頭看向他。
千幻聖尊剛才的行為，壓根不是要傳給他什麼千幻之術，而是在試圖滲透他的神魂！
雖說方羽已經有所預警，哪怕大腦放空，大道靈體也會阻止這件事。
“那不是幻術，是真實的術法轟擊。”
方羽答道。
方羽眉頭緊鎖。
“他們都稱呼我為千幻聖尊，認為我的幻術不可破解……就是因為他們無法分辨出虛實。”
“千幻之術，我現在就傳給你。”
“嗡……”
回想起剛才遭遇的轟擊，他已經堅定認為那是幻境。
看著這顆眼睛，方羽一時間大腦內的思緒全被清空，近乎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否則，大道靈體不會泛起光芒，主動護體。
千幻聖尊雙掌往前一推。
但這一刻，天穹上突然出現一個破口！
一道淩厲的氣息從破口之中劈斬下來！
這一道法能出現得極為突然，速度極快，瞬間就將那顆懸浮在方羽身前的眼睛給斬裂！
“媽的，老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史書上的確記載了千幻聖尊是幻術之王，可從來沒有記載過……這家夥是個人族啊！”
林霸天說道。
這種狀態，可以稱之為放空，也可以說是入定。
方羽內心一凜，立即恢複了清明。
“噌！”
一陣嗡鳴聲傳來。
這時，千幻聖尊繼續說道。
大多數情況下，他都隻是把幻術視為一個輔助手段。
他仰起頭，看向高空。
他抬起雙手，雙掌之上凝聚出一團紫紅色的印記。
看起來，就是那個標誌性的眼睛！
聽聞此言，方羽內心一震。
但結果，轟擊對他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
一聲爆響！
整片天地瞬間變化！
但是，對方的行為是實打實的想要殺死方羽！
“他也不一定是彆的族群……有可能隻是希望操控我的身軀……”方羽說道。
“不，從這家夥出現的第一秒開始……不，應該是從我進入到那個山洞開始，我們就都已經處於他創造的幻境之中了。”
林霸天眯著眼，說道，“他用幻境偽裝了自己的氣息，說實話……剛才我也跟你一樣，差點被這個狗東西騙了，萬幸老子體內的還有另外一道意識，它很清醒，捕捉到了這狗東西身上一閃而逝的氣息……這家夥絕對不是人族，具體是什麼族……不好說。”
“他的意誌為何會出現在地球的墟內，我不知道……但這道意誌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除掉像你這樣的人族繼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