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對方是真的動怒了。
“那不至於。”
方羽說道，“天帝肯定比我強，但他當年沒殺你，我覺得不是殺不了你，而是不想殺你。”
而當中，絕大部分人族修士隻是感到恐懼，感受到了死亡和毀滅的氣息。
至於還在江南的啟央，也是同樣的神色。
“你覺得你有這樣的能力麼？”
卓古大帝背負雙手，不屑一笑，說道，“當年你們人族的天帝尚且沒有辦法磨滅我的帝道，將我徹底滅殺。你，區區一個普通修士，還未證道……你有何底氣殺我？”
他們紛紛看向氣息來源的方向，也就是他們的北邊位置！
“這是何等強悍的氣息……比我們都要強，可我們同級彆的修士，沒有誰能逃脫位麵限製……”
卓古大帝眼神極其冰冷，說道：“你們人族氣運已絕，已到毀滅之時。”
尤其先前那遍布大半個地球的大道之印，更是讓無數修士感到震撼萬分。
“方羽，你是不是覺得你能擊敗我？”
卓古大帝立於高空，俯視著方羽，突然開口問道。
“我知道了。”
“我要把它們都放出來，給它們一次親手複仇的機會！”
部分沒有被追殺的大族成員正考慮是否要直接離開人族祖星，回到仙界再做打算。
靈兒答道。
方羽與卓古大帝的交戰，哪怕極北之地的力量將其儘可能地封鎖在這個區域之中，卻仍然難以避免波及到外麵！
至少，離開之前，他們要得到有用的情報，這樣回到仙界後，也不至於被族內責罰！
“難道是唐宇……”
“會是唐宇麼……那麼，唐宇在跟誰交戰？”
啟央內心震動。
這番話，讓靈兒心中躁動的火焰迅速平息下來。
若再堅持要出手，她就得遭到重罰，甚至有可能永遠失去自主意識。
一個個降臨者，此刻都處於萬分震撼的狀態。
尤其是在南都，他們遇到了魔族的那位自稱為萬道始魔繼承者的唐宇，輕而易舉地就把諸多大族成員給轟殺！
“那是誰在與這位至尊仙交戰！？誰有這樣的實力？剛才空中那道金色的巨大印記……我沒看清楚……感覺像是，像是人族的……大道法則之印！？”
靈兒深吸一口氣，不再言語，隻是默默地往後退去，繼續關注戰局。
……
“我，卓古大帝，就是人族終結者！”
“方羽，既然你想要保護這顆星辰，想要守住這些螻蟻……那麼，同樣的，我會選擇一個比死亡更加痛苦的方式來對付你。”
“不然呢？你以為剛才是在跟你玩過家家？”
方羽眉頭一挑，反問道，“我肯定得殺了你啊。”
卓古大帝的聲音，響徹天地！
他的身上爆發出一股磅礴的氣息！
氣息瞬間震開，急速擴散出去，以仙帝法則為助推力，遍布整顆星辰！
在這一刻，原本藏於暗麵的墟，隱藏在墟內的諸多意誌……皆被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