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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方羽從高空中緩緩落下。
六羽飛仙仍然平躺在廢墟之上，一動不動。
雖然言語中，方羽一直在調侃六羽飛仙。
但實際上，六羽飛仙已經帶給他很大的驚訝。
原來在當下的仙界當中，還有這麼純粹的體修！
而且，這名體修竟然還是仙界四大獄的鎮守者之一！
“你能離開東獄與北獄，是因為他們想要放你離開。”六羽飛仙沉聲道，“仙界大獄若真要關押一名修士……不可能做不到。”
“隻是我現在還沒觸碰到上限啊。”
“我認可你說的話。”方羽一點也不著急，微笑道，“我也覺得一副肉身不可能無限次淬煉，一定存在上限。”
這樣的身份地位，絕對算得上是目前的仙界頂層了。
“體質……你的體質，非比尋常。”六羽飛仙盯著方羽，眼神極其淩厲。
“你，何時煉體？”
可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麵前的方羽……卻直接推翻了他的認知！
隻修煉五千年的體修，居然能夠接下他剛才那種形態下的全力一擊！
這讓六羽飛仙感覺自己過去這麼多年的努力……變得有些可笑！
還有，就方羽這種單薄的身板，怎麼會是一名頂尖的體修！？
他真的很難破除這種觀念！
在他看來，所有體修走到後期，都應該像他這樣，擁有強悍且龐大的身軀！
方羽眯起眼睛。
“這個絕對沒騙伱。”方羽攤開手，說道，“真的隻修練了五千年，但如果你要問專注於煉體的年份的話，那肯定不夠五千年。”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麼，你是怎麼考慮的呢？”方羽眯著眼睛，問道，“你覺得留下我更符合你的利益，還是放我離開？”
付出多少，得到多少。
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正麵的全力一擊無法將方羽擊潰的事實！
可事實就是事實！
“嗡嗡嗡……”
見六羽飛仙毫無反應，方羽眉頭皺起。
被夷為平地的這片山區，開始了震動。
他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之前的狂暴，也並不帶著明顯的殺意。
六羽飛仙覺得……曆史上都沒有比他在體修一途走得更遠的存在了。
六羽飛仙的身軀緩緩升起。
終於說回正題了。
剛才的交戰，對西獄的穩定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聽聞此言，六羽飛仙眼神再次變得冷冽。
方羽與六羽飛仙交談之際，天地之間傳出一陣嗡鳴聲。
這時，方羽開口說話了。
隻不過，也沒什麼可看的，不過是一片蒼茫。
今日之前，他認為自己就是史上第一體修！
“看起來傷勢都恢複了，隻是他將血肉堆迭收了回去？”方羽落到六羽飛仙的身前。
大量的碎石在空中重組，迅速恢複原狀。
哪怕當下的他已是西獄鎮守者，他也未曾有過絲毫的懈怠，每一日都會保持著相應強度的淬煉，以此來維持自身的血肉始終處於巔峰狀態！
在六羽飛仙的認知中，體修相比起法修……更加需要積累！
修煉的年份越長，也是刻苦，那麼……得到的收獲也就越大。
在這一刻，六羽飛仙似乎才真正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