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了,簡楠在店裡坐了有一會兒了,學生的放學高峰期已經過去,店裡隻有零零散散的人進來。簡楠終於能坐下了。
夕陽已經開始傾斜,暖黃色的光就灑在路麵上,對麵的房子上。光暈緩緩移動。
小簡林就坐在他旁邊,看著他,偶爾幫他掃一掃書的二維碼,結結賬什麼的。
門簾一掀,裴鈴進來了。
簡楠用紙擦了擦手:“解決了?”
“嗯!”裴鈴和簡楠來到店外,簡楠把飲料遞了過去。
裴鈴喝了一口,簡林盯著他一動一動的喉結,似乎是有點好奇。
“啊!爽!”裴鈴放下了還有半瓶飲料的塑料瓶,“學校裡那幾個呢?”
“擺平了。”說著,簡楠拆開煙盒,取出一隻許了願後,又倒著塞了回去。
裴鈴看了,笑了笑:“你每次開一盒煙都許願,也不知道許了點什麼,問你你也不說。”
“說出來就不靈了!”
“和木木有關的吧。”
簡楠搖了搖頭,似乎還是不肯說。
裴鈴踢了簡楠屁股一腳:“多大個人了,還信這種東西?”
簡楠一腳踢了回去:“你懂什麼,浪漫,浪漫懂嗎,土鱉!”
不知為何,說道浪漫這個詞的時候,簡楠想到了托著下巴,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講《傲寒》的故事的溫欣。
“行,行,我不懂,你最浪漫!你長得就浪漫。”
“你看你都說點什麼話!還攻擊我長相是吧。”簡楠捏了捏裴鈴的臉。
說罷。他給裴鈴遞了根煙,裴鈴點上,然後把火遞給簡楠:“打火機挺貴的啊,歡姐送的,你彆給我順了。”
簡楠點完了煙,看了一眼,他不了解打火機,覺得一塊的能用,兩塊的還防風,比那種貴的好多了,不就是點個火嗎?富人還非得爭個麵子,可眼前這zio標,他多少還是認得的,上麵有雪花的圖案,簡楠目測不出來多少錢,他把玩了幾下,就把打火機拋回去給了裴鈴。
“輕點!”手忙腳亂地接過打火機的裴鈴說道。
“話說,裴鈴啊,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事兒啊?”
“你看看你,在學校裡,周圍同學發生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彆打岔,學校裡麵的事情一般我不高興管。”
“切!”裴鈴有點不屑,“我那天在‘死在花季’裡陪歡姐喝著酒呢,進來幾個人,生麵孔,歡姐一看就知道是幾個雛兒,讓我去嚇唬嚇唬,把他們趕走,然後我就看到他們在倒賣什麼,拉到旁邊巷子裡撂倒了,逼問了一下,就知道了,真是見鬼,還問我要不要。”
簡楠吸了口煙:“這個彩音,你認識?”
“不認識,斯……也不能這麼說,她家那個琳琅早餐店味道還行。”裴鈴頓了頓,“重要的是人還不錯。”
“哦?”
“有天我吃早飯的時候沒帶錢,她幫我付了,還告訴我快跑,不要讓她爸媽看見了。”
“你個畜生,小女孩的錢都騙。”
“傻逼,第二天我把錢送回去了,那小女孩堅決不要,說要請我吃,還和我說謝謝,讓我常來就行,誒呦喂,到底是誰幫誰啊。”
“然後我們就沒說過話了,她好像也沒記住我,不過吃早飯的時候我聽過她唱歌,真的好聽,楠大。”
“能有歡姐唱的好聽?”
言歡開酒吧,興致來了自己偶爾也上去唱唱歌,一副獨特的煙嗓甚是吸引人,加上她性感的身材,為她的酒吧那是招了不少客人。
“兩個人不一樣。”說著,裴鈴露出了憤恨的表情,“挺好一姑娘,老有傻逼乾這種事情,看那幾個雛兒的說法,她被欺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簡楠一愣,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和你說過的,班裡有個脖子上紅一片的女生,老有人開她玩笑,我看不過去,就坐到她斜後麵,那個李應就老想著坐她後麵欺負她,表麵上我是不讓任何人坐那,實際上主要是防他。”
“哦!就是她啊!”
簡楠點了點頭。
“多好一姑娘,勤勞又肯乾,我看她老在琳琅早餐店幫忙的。”說著,裴鈴吸了口煙,“而且我覺得她也不醜啊!”
說著,裴鈴翻出手機,找到那春意盎然的照片,打底衫裡若隱若現的衣服裡藏著她的那一份白淨,似露非露,似透非透的感覺讓人欲罷不能,照片有點模糊,恰巧因為模糊,她的臉上浮著一種朦朧的美感。
照片是假期裡彩音在琳琅早餐店裡幫忙的時候拍的,忙的不亦樂乎,結果忘了保護自己。
“人挺白淨的,光看臉我覺得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