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買的?”
“就回來的路上……”宋毅喝了酒,腦子有點遲鈍,突然想到自己剛剛是一路跟著溫欣回來的,哪有時間去買酒,他眼睛一轉,“哦!記錯了,是以前買的,放了老久了。”
“以前買的?”溫欣狐疑地看著宋毅,“從我到這兒開始,我就沒見過你這家裡有什麼酒是你不是當場喝掉的。”
溫欣有些怒氣了:“你好好說,酒是哪兒來的?”
宋毅還是一口咬定,這酒是以前買的,從剛才飯店裡的時候,溫欣她拿了紙巾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宋毅鬼鬼祟祟的,現在,她的心中已然猜了個七七八八。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酒哪兒來的?”
宋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說了半天你怎麼不信呢?我說了是以前買的就是以前買的!”
他站起身,脖子都紅了,不知道是被發現了羞愧,還是生氣生的。
溫欣出了門,把門摔上。
她來到剛才吃的飯店,老板正在收銀台裡寫著點什麼,她詢問老板是不是少了瓶酒,老板有對賬的習慣,如溫欣所說,少了一瓶二鍋頭,連酒的牌子都對上了,這事兒基本上就假不了了,宋毅偷了瓶酒。
溫欣二話不說,付了酒錢。
老板接過錢,冷笑了兩聲。
“你這樣給他擦屁股,何必呢?她女兒都提她擦屁股擦得嫌煩了。”
溫欣想到了宋毅剛才說的,也許正是老婆和女兒的離開,才導致了現在的宋毅,他活的那麼不堪,溫欣想著剛才宋毅把她視作這個家的生氣,也許自己可以試著去改變宋毅,讓他重新回到他所描述的,那個最開始的顧家,顧女兒的宋毅。
溫欣沒回答,轉而說:“聽你這話,他以前也這樣。”
“就是啊?以前他在我這兒鬨事,都是他女兒和女婿過來解決的,給我們和人家又是送禮又是道歉的,他自己倒是當起縮頭烏龜了,躲著也不出來給個說法。”說著,老板頓了頓,“他以前我記得應該也不這樣吧,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反正我是沒見過這麼窩囊的人。”
“他就是個事兒精。”老板的語氣裡有些憤怒。
溫欣沒說話,腦子裡盤算著,她越發地想要改變,想要拯救宋毅。
“總之呢,我勸你還是彆和他走的太近,不然要遭老罪了。”
溫欣自顧自地:“嗯!”了一聲,然後出門準備離開。
“姑娘,喜歡吃我們這兒的菜記得常來啊!”老板笑著招呼了一句。
“好!”溫欣遠遠地應了一聲。
家裡,宋毅根本就沒醉,他躺在沙發上,摸出來了手機,手裡撥弄著溫欣給他遞來的杯子,等著電話接通。
電話接通了,宋毅也把杯子推倒了。
“喂!”對方的聲音極其冷漠。
“喂!宋文文!這個月的錢呢?”宋毅幾乎吼了出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女兒冷漠的幾乎要崩潰的聲音:“不是剛給過你嗎?怎麼又問我要?”
“到數兒了嗎?你就說?啊?我怎麼和你講的?一個月要多少?你忘了嗎?”
“你是不是又拿錢去賭去嫖了?給你那麼多錢,你怎麼這麼快就用沒了?”
“什麼賭不賭的?你彆打岔,我告訴你,趕緊給我打錢!”
那邊的宋文文傳來了冷笑的聲音:“你收養的那個女的她媽不是給你錢了嗎?富有人家,想當甩手掌櫃,給的挺多的吧?啊?還給你添個女兒?我不給你打錢,你是不是連我這個親生女兒都不認了?”
“你他媽聽不懂話是吧,一碼歸一碼。楊青給我打錢和你有什麼關係?”宋毅罵道,“她媽給我的錢,那是養她女兒,你給我打錢,那是養你老子我的。”
“我沒錢。”宋文文冷冷地說道。
“你沒錢?你那點事也不想我跑到唐何宇他公司去鬨吧!”
聽到老公的名字,宋文文徹底瘋了,她吼著:“好啊,你有本事就去鬨啊!你看看有哪一個做爹的是像你這個樣子的,你把自己的家搞垮了也不讓你女兒一家子好過是吧……”
在各種辱罵的話語裡,宋毅夾雜著:“給我錢。”
“哐——”的一聲,宋文文掛斷了電話。
宋毅還想撥過去,可是他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