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能夠走出這裡,溫欣一刻也沒有停止地往前走。
……
“把我的工錢給我結了。”簡楠帶了人,堵住了眼前這個麵容和善的抱著孩子的男人的去路。
“怎麼回事兒啊,老公,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沒事兒,老婆,幾個朋友。”
男人笑著把孩子遞給了自己的老婆,示意他帶著孩子先回店裡,然後一招呼,示意簡楠他們到邊上去說。
“怎麼?想惹事兒?”
“林北這一片兒所有人都知道我簡楠不惹事兒也不怕事兒。”說著,簡楠頓了頓,“我來,就是把你欠我和李飛的錢給要了。”
“你先把欠的錢還了。”男人抽出煙,給自己點上了。
和男人一起過來的,還有剛才蹲在路邊抽煙的其他幾個看著就很壯碩的男的,他們放鬆了下手臂,然後虎視眈眈地看著簡楠幾個人,不是善茬,一看就知道。
李飛給自己套上了指虎。
簡楠什麼場麵沒有見過,今天無論怎麼樣,都得要到他和李飛的工錢。
“那錢早就在工錢裡扣了。”
“利息呢?”
“你借的時候說大家都是混一路的不要利息,而且你後來要的利息上個月工錢裡不是已經私自扣了嗎?”
男人又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在簡楠的臉上:“我他媽問你利息呢?”
眼看是說不通了,第一個看眼前的男人不爽動手的是裴鈴,他抄著路邊的磚頭就要乾,然後簡楠和李飛也揮出了拳頭。
兩隊人馬打的不可開交,簡楠最大的本事,就是乾起人來不要命。
他一腳蹬在對方的肚子上,然後拉著對方的頭發,往牆角的水泥上,一磕,力道控製的剛好,頭上流出了鮮血,對方腦袋有點暈。
對麵那夥地皮流氓出手很臟,而且一點數都沒有,個個都是下死手了打,拳頭砸在了簡楠的臉上,摁在簡楠的腹部,鑽心的疼蔓延了簡楠的全身。
事了,對麵兩個壯漢已經扶牆倒在了地上。
帶頭的男人的眉毛上滴著血,撐著自己的膝蓋半蹲著。
簡楠這邊的幾個人也沒一個好的,李飛的嘴角和帶著指虎的手上掛著血,裴鈴的臉上青了一大塊。
“這裡是‘花蟒’的地兒,懂嗎?我們的規矩就是規矩,懂嗎?盛安街道的老鼠,滾回你那條老鼠成群的街去。”
簡楠艱難地站起身,他一步一步地走到男人的身前,然後又給了男人一拳,男人支撐不住,踉蹌了幾下,倒在地上。
“什麼時候你有檔次和‘花蟒’說上話了,什麼時候你再拿他給我叫囂。”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身,一個怒吼過來又給了簡楠一腳,又一次踹在了簡楠的腹部上,簡楠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腹部,他很艱難地想要站起身,卻怎麼掙紮都沒有用,無力感一次又一次得充斥著他的全身。
他什麼也沒能改變,他暈乎乎的腦袋看著灰白色的天空,感受著絕望,就像自己在這兒爛掉的人生一樣。
“好,簡楠,你有種,你給我等著。”眼看簡楠再也站不起來了,男人有點得意,咧著自己有些發紫了的嘴角,說道,然後從錢包裡,掏出一遝錢,摔在了簡楠的臉上,錢向四處飛去,“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的工錢,我給你,還有你們幾個的醫藥費,彆他媽再讓我在我地盤這裡看到你們。”
簡楠沒再說話,帶頭的男人吐了口唾沫在簡楠的身邊的錢上,然後吼了一句:“我們走!”
就帶著他身後那兩個男的離開了。
簡楠沒說話,把嘴裡的血腥子吐到了一邊,然後半坐起身,在地上撿著散落一地的錢。
他們在巷子裡的風口,有風吹過來,散落在地上的那些錢又被吹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