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僑裡奈笨拙地拍打她的肩膀,不是很理解她為什麼會哭泣。她知道其實不應該輪到她,她才七歲,原來的那個她隻是勉強完成了查克拉訓練,成為了一個忍者。因為早產天生體弱,體術的進步也一直很慢,照理來說,在她母親去世後她應該擁有一段的緩衝時間,然後才會被派上戰場。
而實際上,辦完葬禮後半個月她就收到了任務消息。
圓子嬸嬸哭泣著埋怨那些人太過冷血,哭著擔憂她要如何生存,哭她才小小的年紀就要麵對那一切。
這和以前的那些人都不一樣。
從小在禪院家,他們都是告訴她,不夠強的話死了也是活該。
任務就是任務,沒有所謂的寬限。
輪到你的時候,你能做的就是活下來,然後完成任務。隻有活下來的人,才能夠再次發出聲音。
死掉的人,是很安靜的。
這裡的人,似乎比禪院家更加有人情味一點。
東僑裡奈翻閱著記憶裡的認知,很驚訝的發現在這裡雖然也有強悍古老的家族,類似上忍中忍這樣按強大程度排列出來的等級,但是這裡並沒有小看女性。
隻要你足夠強,你就可以選擇成為一個忍者,而不是必須嫁給某個男人。
女性也不是生來就應該服侍男性的存在。
握住了力量,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地位,而不是成為一件工具或者一個用來孕育下一代的母體。
這真的是……太好了!
黑暗中,東僑裡奈的眼睛在發著光。
近期接到任務需要上戰場的菜鳥忍者其實並不止她一個,包括她在內,整個奈良家有大量的孩子會走上戰場。
風中偶爾會帶來一點彆家傳來的哭泣聲。
連以輔助為主的奈良家都有被抽掉那麼多力量,更彆提其他家族或者平民忍者了。
東僑裡奈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裡麵透露出來的信息——大戰將要開啟了,村子正在收縮所有的力量。
甚至,從他們不惜抽掉村裡未長成的有生力量來看,木葉不一定占據優勢。
真好啊。
她懷疑自己可能沒忍住笑了出來,因為圓子嬸嬸愕然地抬起頭看著她。
“裡奈?”
“沒事,我隻是有一點……太緊張了。”
東僑裡奈有可能完不成世界上任何事情,但唯獨殺人這件事,是她從小就會的。
五歲那年,麵對闖入自己家中殺害了父母的詛咒師,她覺醒了天賦,親手殺死了他。禪院家驚歎於她的能力,立刻把她帶了回去。
這些年來,她受到了非常專業的培養。
唯一沒有到位的地方,也是她的問題,因為她隱瞞了自己的天生術式——十種影法術。
說來好笑,以前她騙禪院家說自己的天生術式是影子操控術,到了這個世界後,卻發現奈良家的血繼界限就是影子操控術。
兩者之間其實天差地彆,但那些相似之處卻也讓東僑裡奈再度懷疑這個世界裡已經死去的那個她,會不會其實是平行世界裡的另一個東僑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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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裡奈?”
在任務點等待的中忍掃了眼麵前身型瘦弱的女孩,見她安靜點頭,沒有任何哭喊或者嘰嘰喳喳的行為後,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你是第一個到達的,到旁邊先等著吧。”
“武器帶好了嗎?”
“有的。”東僑裡奈拍了拍腰上的短劍。
這是她媽媽送給原來那個她的武器,這兩年一直被她珍重地使用著,可能當初她們倆誰都沒有想到第一次正經使用它會是在這個情況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馬上就要到彙合的時間,但除了她和那個中忍外卻沒有其他人出現。
“該死的,這次通知是誰負責的。”
中忍皺著眉,他當然能夠理解大家對於自家孩子的不舍和擔心,但忍者以任務為重,在這種時刻還要拖延也太過分了一些。
“我去找人。”
“你……”中忍看了看看起來還沒他大腿高的小姑娘沉默了一瞬,手一揮:“你也去,我給你兩個地址,你去通知他們。”
“是。”
東僑裡奈認真點頭,進入任務狀態。
“需要把他們腿打斷拖過來嗎?”
中忍:“……???”
草!
那口氣鬆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