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雙眼都形成一條線的中村正二看到了勝利的對身邊副官道;“傳令,炮兵對敵陣地展開覆蓋炮擊,掩護我軍衝擊。”
轟轟轟……
轟轟轟……
每一次炮彈落下,總是有人被炸出戰壕。
死了的也就算是死了,活的隻能在地上痛苦翻滾咒罵日軍,要麼就是抱著自己受傷的地方喊著自己的爹娘或者媳婦閨女什麼的。
反正是用一切能夠讓自己減緩疼的方式來發泄。
周衛國已經將數據彙報給了李德全,李德全隻是需要這數據去進行調整轟炸。
他丟下電話直接走了出去,將一個小腹被彈片切開,腸子都給露出來的士兵給按住後強製性的將還沒有沾染在地上的腸子給塞了進去對不遠處的衛生兵叫喊起來;“醫療兵,過來。”
取下了標誌的醫療兵忍受著周圍炮火的轟炸迅速來到周衛國跟前跪在地上直接用剪刀撕開這隻有不到二十歲士兵的衣服,然後抽出麻醉藥為其止疼後,就還是用酒精給士兵消毒擦拭了流出的血液開始縫補。
周衛國任由士兵死死掐住自己的胳膊咬牙不叫出一聲。一直等這醫療兵跟繡布一樣的將士兵的傷口給縫上,周衛國這才安慰道;“彆緊張,好好躺在這裡,戰鬥結束後會馬上送你下去,想想你的家人,千萬不要睡。一睡你估計就醒不過來了。”
轟轟轟……
李德全的炮兵開始對日軍步兵炮發起反擊。
炮兵一動,被壓製在前線的迫擊炮也開始對日軍展開反擊,輕重機槍也開始全麵射擊,將衝鋒的日軍給打了回去。
沒有停止的炮兵在摧毀了日軍炮兵陣地後,又轉過頭來開始在薑悅的電話遙控指揮下,對撤離的日軍又炸了一次。
如果陣地上還有聲音的話,那一定是受傷士兵的唾罵還有因為戰友陣亡而低聲的哭泣聲。
“修補陣地,重傷立即給我抬下去,輕傷的就地治療。”
周衛國轉悠了整個陣地一圈,薑悅拿著損失名單過來,一看那張秀才臉變得陰沉黝黑,不用說,損失恐怕是有些大。
“他媽的,兩次進攻,老子們就損失了兩百多人,黃瑩那邊還沒有統計,恐怕也有些多,咱們已經損失了差不多一個營了。”
周衛國接過來看了下也是歎息了聲;“明天會是最為難熬的一天,咱們要做好大損失的準備,日軍一旦進攻受挫,恐怕會出動航空兵對這邊進行覆蓋性轟炸,讓士兵今晚辛苦一下,把活命的東西都給往下麵挖掘一下。”
薑悅剛要轉身去下達命令,到扭頭的那一刻,他見周衛國的腰間在滲透出血液,他指了下周衛國;“你他麼受傷了嘛?”
什麼?
周衛國順著薑悅的手指的方向一看。
大概兩根指頭寬的彈片十分囂張的劃破了自己的衣服,然後直接刺入了自己上腰。
周衛國估計應該是安撫士兵的時候受傷的,那時候自己沒有注意,後來自己又需要讓士兵修補陣地,更他麼沒有想到這一回事了。“
“醫療兵,快過來,團長受傷了。”薑悅不等周衛國反應,已經叫了起來。醫療兵一聽說團長受傷,第一時間就衝了過來撕開他的衣服檢查。
彈片是從肋骨方向斜刺下去的,不確定是不是已經刺破內臟,醫療兵不敢動,而是帶著一絲哭腔看向薑悅。
這可將薑悅給嚇了一跳的看著麵前二十來歲滿身沾滿泥土和鮮血的女兵;“說話啊,你彆光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