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不疼不癢的話,讓周繼先微微回頭看了他一眼後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應該將那兩個奸賊的要離開的意思告訴他的。”
原來是這件事呢。
蕭父一聽後擺擺手;“這有什麼嘛,告訴就告訴嘛。大不了他們去找那酒井算賬嘛,不過這酒井也的確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又不是他閨女,瞎勸什麼。”
“你還是不了解女婿,若是單純的是為了一個酒井,我自然是放心的。”
哐當……
蕭父聽聞這話,嚇得手一哆嗦,手中的茶杯一下掉落在地上的抬眼咽下了一口唾沫的盯著周繼先良久蹦出一句話:“老……老家夥,你……你彆嚇我啊,我……我膽子小呢。”
哎……
周繼先苦澀搖頭:“但願是我多想了吧。”
上海,閘北,原本的閘北警察署,現在早已經更換牌匾,換上了上海憲兵閘北分隊的牌匾,而原本的警察署,已經給驅趕到了相對於貧瘠的另外一條街上。
青磚圍牆,三層小洋樓最為向陽的房間,是酒井的辦公室。
隻不過是隻有一張辦公桌上擺放了幾步電話,外加上幾張桌椅,而原本暗白色的牆麵上,懸掛了一份上海閘北地圖,這份地圖,是酒井當前的管轄區域。
此刻,微胖卻是右腳微帶殘疾的他輕微挪動了下腳步,將本用來宣揚威武的指揮刀當成了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到站定在這並不大辦工作前的少尉跟前;“人走了嘛?”
“中佐,人已經上船了,是屬下親自將他們兩人送上船的。”乾瘦的少尉回應的十分直接後抬眼看向了麵前這個微胖看起來儒雅的酒井。
酒井微微一點頭後道;“也好,他們走了,我心中這塊石頭也算是掉落在地上了。”
穀壽玲和橋本次郎來這後,的確是酒井接待並且安排人陪伴他們遊玩,但是,穀壽夫曾經是他的上司,同時,又在他最為困難的時候幫助過他,他的腿,在戰場被擊穿,原本是要退役的,但是穀壽夫卻是給他弄到了這麼一個位置。
知恩圖報,所以在穀壽夫說他的閨女和未來女婿要來這邊遊玩的時候,雖然他心中並不讚同,但依舊還是表示,願意全程負責這兩人的安全。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可是在聽說穀壽玲還有橋本次郎要去揚州要去蘇州甚至是金陵的時候,酒井就不打算讓這兩個人去了。
穀壽夫在金陵做了一些什麼,乾了什麼,他清楚的很。敵人不是綿羊,更不是活菩薩。他們是一定會展開瘋狂報複的。上麵為什麼要將當初下達命令的幾個人調回去,這難道不是想從側麵對他們進行保護嘛。
自然是有的。本這件事沒有過去多久,其餘幾個人都是老老實實的,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家人過來,可是他到好,居然要讓自己的閨女來這邊,這不是挑仇恨又是什麼。
抓不到你,難道還不能抓你閨女泄憤嘛?
好在,這兩口子聽話,在聽了自己的一一分析後,也就退避三舍的不打算在了這邊了。
“怎麼,你還有事嘛?”酒井感覺到跟前的少尉並沒有離開,扭頭的他看了下後微微眯起眼不解問了聲。
少尉作為分隊長,同時也是酒井副官,他上前一步後一臉不解;“中佐閣下,他們來這邊必然是引起了軍統方麵注意的,甚至他們的活動路線都有可能知道,可是中佐閣下卻是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若是他們找不到正主,那恐怕……”
酒井聽到這卻是淡然一笑;“你是想說,他們會將一切的憤怒發泄在我身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