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步槍,帶著蕭雅,跟隨著不知道是那個大隊兵力的士兵,周衛國也跟著往前麵跑。
反正現在,大家都是一樣的衣服,誰也不認識誰,而且下麵敵人進攻,更加沒誰去查探他究竟是那頭的。
跑著跑著的,周衛國往邊上挪動,越挪動越靠近草叢,最終他伸出手拉著蕭雅啊的一聲倒下迅速往遠處的林子裡麵爬……
“衛國,咱們跑什麼啊,不應該是去前麵接應他們上來嘛?”蕭雅沒有明白,在往前爬了將近幾十米後,她迅速起來拉扯了下周衛國的衣服。
“你想多了吧你,咱們現在穿的可是日軍衣服啊,黑燈瞎火的,你想自己人將伱打成篩子啊,還接應,彆在半路上將自己給帶走那可就虧大了。
就算不帶走,受傷都心疼,打自己身上無所謂,可不能打蕭雅頭上。
蕭雅恍然大悟,她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有一顆愛國的心,可現在穿的衣服是日軍的,下麵的讓人,還真就不認識。
“走走走,趕緊去咱們待的地方,我想他們幾個也反應過來了。”周衛國拉著蕭雅的手一邊走一邊說。
反應過來了,那要是沒反應過來怎麼辦?
周衛國感覺不到蕭雅的表情,但能感受到她微微有些涼意的手輕微顫抖了下。
“都是跟隨我那麼多年的老兵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連打了就跑的自覺性都沒有,那就是腦門被夾了,今天不死這,早晚有一天也會死在其他地方。”
周衛國停了下來將自己的步槍往旁邊一放;“有些東西,總是需要他們自己去發現和體會,光說,是永遠不會記在腦袋中的。”
蕭雅沒說話。
經曆了太多,她也明白,戰火無情,子彈不長眼,她正是知道這個道理,才會在離開金陵抵達了滁州在送完了川軍團的家書後,決定不在離開衛國,隨時做好了為她擋子彈的準備。
這些話,她從來沒有跟周衛國說過,隻是跟田靜說過,田靜的想法,是和她差不多的,兩人甚至都商量好了,真到了那一天,她也會毫不客氣的挺身而上,為周衛國擋子彈。
“我明白了,那咱們去等他們吧,希望他們,都活著。”
“八嘎。”
往前走了幾步,斜對麵傳來的一句日軍話讓周衛國和蕭雅一哆嗦。
直覺告訴他,怕死跑路的日軍,不會是一個。
“衛國,日軍底層士兵用你的話來說,都洗腦了,他們以死為光榮,怎麼可能會做逃兵。”
蕭雅壓低了聲音在周衛國耳邊輕聲道。
這話自己還真就說過。
日軍的底層事情是來自底層的,沒讀多少書,容易忽悠,也容易洗腦,但是日軍中高層就不是那麼好忽悠了,該跑路的時候絕對不會客氣。
誰會跟死過不去。
自從開戰來,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的拿著刀子自裁的日軍軍官。
穀壽家,自己祖墳都給他刨了,這種羞辱他都能吃吃喝喝,死,想多了不是。
當然也不是沒有拿著刀子就抹自己肚皮的。
這種一般是真心的給打絕望了,回去也是一個死,死了還會被當做逃兵無能,死戰場上,好歹能得一個名聲。
那佐佐木、酒井、以及讓自己在金陵很友善成為朋友的中村。這種都是中佐以及以上的。
他們誰想死過,照樣不是跟自己達成合作關係嘛。
而這其中典型典型怕死完全曝光無所畏懼的,也不是沒有。
但那是很少的。
“八嘎,我究竟是哪根筋抽風了,居然聽了你的。”遠處憤怒的咆哮聲傳來,打斷了周衛國的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