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時候,他還沒有感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讓人給捅了。
一直到返回戰壕,臂膀隱隱作疼讓他知道這次掛彩了。
高度緊張的時候,他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現在。
這手臂鑽心的疼讓他有些忍不了。
範小雨正在野戰醫院中給傷員動手術。
她從前線回來後就在忙碌。
現在,好不容易取出了子彈,她是連縫針的時間都沒有。就準備去下一處地方。
至於縫針,身邊的這些人就行。
“範排長。”剛準備進行下一個手術。
範小雨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個人是薑悅的警衛。她因為經常去團部看自己的表姐和姐夫,所以對於團部的人多少熟悉一些。
“你怎麼來了?”範小雨拿著一把手術刀眨眼問道。
薑悅的警衛來到她跟前;“快跟我走,團長受傷了。”
“你……”
“彆嚷,彆嚷嚷,你要一嚷嚷全團會崩潰的。”警衛見她要嚷嚷,嚇得趕緊製止。
團長可是整個特務團的魂啊。
你這一嚷嚷還得了啊。
“趕緊趕緊走。”警衛將她的手術刀遞給了副手,又從邊上背起了一個藥箱子就往上邊走。
範小雨一路上去腿都是軟的。
不久前姐夫還在數落著自己呢。
這才過去多久時間啊,就受傷了。
她急吼吼的到了掩體看了看。
姐夫的肩膀被刺穿了,肉都翻了出來,血肉模糊的。
那眼淚一下就控製不了留了下來。
“彆哭啊,這點小事情你哭什麼啊,彆哭,聽話,趕緊給我上藥。”
周衛國看著範小雨那模樣,笑著安慰。不過傷口疼的他笑的有些難看。
範小雨走過去取過了醫療包一邊準備一邊數落:“還說彆人,你看看你自己吧,都是一個團長了,你還輕易的上前線和日軍拚刺刀。怎麼不捅死你呢。”
她一邊數落,一邊卻是取出了酒精,然後又遞給了周衛國一根小木棍。
自己要清理傷口,酒精少不了的。
平日一個小傷口倒上去都疼的人死去活來的,更不要說這手都給刺穿了。
“咬住。”範小雨將東西遞給了周衛國後嘟嚷;“真不知道我姐是看上你什麼了。”
周衛國沒說話,隻是咬住了木棍。
他還真就沒有刮骨療傷的勇氣。敢不用木棍。
一陣炙熱的要將自己撕裂一樣的疼傳來。周衛國嗯了聲冒出冷汗。
雪怡趕緊用毛巾擦拭著他額頭的汗珠。
薑悅在掩體口觀察日軍情況,看也沒看周衛國。
這種小傷口,還不值得他去關心。
反正以往更嚴重的傷口他都見到過。
一直等周衛國包紮好了。薑悅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還能動彈不?”
周衛國斜眼看了下薑悅眯起眼睛;“我是手受傷,又不是腳,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半死不活一樣。”
“能動就趕緊過來看看,日軍看樣子是有大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