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看著李餘關切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感動。
“先生……”
徐庶跟在李餘身邊,一同出門而走,一邊走一邊聊著。
“這幾日為何閉門啊?”
“學生見洛陽城中不過十餘萬人,文和一人足矣,又對先生之策心向往之,便不由得沉浸其中,這一晃便是日。”
李餘點了點頭,這些人的向學之心李餘可太了解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九年義務的書與那些四書五經之類的書不同。
九年義務的書更偏向於實踐一些,也就是說在生活之中處處皆可與書中之理融會貫通。
如今徐庶見了鋤頭就想起來了李餘書中的杠杆原理。
見了杯子之中的水,就想起來了水的張力,還不斷的往水裡麵丟棋子測試。
這種知識自古未有新奇無比,怎麼能讓這些看慣了所謂典籍的人,不感覺到新奇與向往。
“庶不過觀書中一角,便覺得先生之浩瀚,惜先生被瑣事纏身,先有董卓之禍,後有樊稠之災,若是先生生在盛世之時,必早已為聖矣!”
聽到徐庶的話,李餘也沉默了,對於這些人如此,李餘其實也是充滿了矛盾的。
一方麵又希望他們能夠研究出來什麼東西,來造福百姓,一方麵又不希望他們研究出來,導致自己的名氣越來越大,死的難度越來越高。
這些人一個個心中卻是比李餘要通暢的多,他們隻要知道,造福百姓便可以了。
想到這裡李餘不由得歎了口氣,自己活的還不如這些崇拜自己的人通透。
罷!罷!罷!
能幫一分是一分,等到要死的時候也可以不留遺憾了。
在李餘思索的時候,兩人來到了洛河之側。
看著麵前奔湧向前彙入黃河的洛河,李餘也暫時放下了尋死的執念。
反正漢末這麼亂,難道還找不到一個找死的地方了?
笑話!
“這幾日所憂者何?”
徐庶將手中的一卷書簡拿了出來,將書簡遞給了李餘,一邊遞一邊開口道。
“先生,學生這幾日便是被此物所困擾。”
李餘接過來之後,一邊打開一邊開口詢問道。
“這是何物?”
“糧種。”
“糧種?”
“先生生物之策之中有言,生物都是有遺傳的,學生便想是否可以將良田之中高產的糧種收集起來,然後將其播種下,再收集其中高產之種,如此反複,糧產必增。”
李餘打開竹簡的手頓時就僵住了。
“?”
不是哥們,隔壁陳宮才在那研究犁呢,你就給整上這玩意了。
你也不姓孟啊!
李餘見鬼了一樣將手中的書簡打開,見竹簡之中正是自己所畫的遺傳圖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