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竹簡李餘的臉色也有了些凝重,張遼心中也是有些沒有底,但想到李餘數次用兵之法堪稱神跡。
“先生與我……”
就在這時馬蹄聲在院外響起,很快便有一名士卒從門外走入房間之中,手中捧著一卷書簡。
士卒將竹簡放在李餘的案前,李餘拿起來了竹簡查看了起來。
這一次於夫羅帶的人數足足有五萬餘人,這五萬人兵分兩路,一路自河內溫縣欲渡河至滎陽,一路走河東平陸欲至隴縣。
看到這裡李餘有些奇怪,這於夫羅怎麼會挑選這兩個地方過河?
要知道這兩個地方正是黃河即便冬天也有水的地方,因此這些年來,沒有羌胡走這兩個地方直擊洛陽。
而是繞一大片走長安至洛陽,或者繞道冀州,因為這兩個地方根本過不去,即便是能過,也隻能過小部隊,大的部隊根本過不去。
將手中的竹簡遞給張遼,張遼看了之後原本臉上凝重的神色頓時就消散了。
“先生勿憂,我願領一萬大軍……”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名士卒走進了屋中,將一卷竹簡又放在了李餘的案頭。
李餘打開竹簡,看了起來。
竹簡之中記著,這於夫羅隻帶著五千,欲渡滎陽。
“先生,我願帶五千人馬。”
與此同時於夫羅已經自溫縣而出,張揚則是跟在於夫羅身後。
張揚其實並不願意跟著於夫羅去洛陽,甚至張揚都不願意跟這些胡人混在一起,但是他也沒有辦法。
這丁原死了之後,並州就亂了,這些胡人趁虛而入,名義上張揚似乎是並州老大,但其實不是,張揚根本不敢與於夫羅作對。
張揚一臉鄙夷的看著於夫羅,又看了看麵前的黃河。
“我早些時日便已說過,這黃河此處難渡,你若走此處首尾難顧,不如我們去搶冀州吧。”
於夫羅卻更是鄙夷的看著張揚,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從懷裡掏出來一卷書簡。
“汝未習少府兵法,自不知我計之奧妙。”
張揚都傻眼了,這黃河水即便是在冬天,也有幾十米寬,你有什麼計策可以過去?飛過去嗎?
見張揚目瞪口呆,於夫羅不屑的笑了笑,將手中的竹簡打開,翻到李餘孤身嚇郭汜的那一卷。
“且觀此處。”
張揚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於夫羅。
“李少府孤身一人先降郭汜又退王方,今日我若是孤身過河,那張遼必不知我軍之深淺不敢來攻,屆時隻需半日,我軍便可渡河,自滎陽入洛陽,不過半日路程,可如李少府使郭汜,一鼓而下!”
張揚張大了嘴看著於夫羅,難怪於夫羅選擇自溫縣至滎陽,沒想到於夫羅打的竟然是這個算盤。
為什麼到滎陽去?因為滎陽離洛陽近啊。
“那你為何不直接橫渡黃河至洛陽?”
於夫羅笑了笑。
“正如少府使賈詡,正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張揚徹底驚呆了,這於夫羅以前雖然腦子不好使,但還不至於傻缺到這個地步,怎麼自從看了少府兵法之後,這腦子感覺還緊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