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正常了。
目前已知的,自己人已經死了四個,還有幾個沒遇到,想來情況也不太妙。
鐵真韃子的戰鬥方式,慣常以個人為主。
很少結隊衝鋒殺敵。
所以,衝進村子後,便各自為戰,砍下大宗軍卒的腦袋,功勞便是個人的。
他們的層次分得很清楚,白身、鐵、銅、銀、金。
各自代表了不同的戰鬥力。
想晉級也很難,沒有大量的殺戮,根本無法晉升。
當然,各個層級的待遇也天差地彆。
這就致使那些鐵真韃子不要命地砍殺大宗軍卒,甚至連老百姓也不放過。
這次金甲韃子會過來,當然是因為他的利益被觸動了。
必須要將這個黑吃黑的家夥弄死才能解去心頭之恨。
林豐在破敗的村落裡轉了半天,也沒發現那金甲韃子的身影。
自己殺死了五個韃子,還有四個。
不知崔一腳他們有沒有建功。
林豐身上沒傷,隻是體力有些跟不上了。
一陣拚命地奔跑,然後精神高度集中,殺了五個韃子後,已經疲憊不堪。
他尋了個隱蔽處,一腚坐下,大口喘著氣。
身上沒有帶水,因為要奔跑,所以能不帶的都沒帶。
午時已過,肚子也叫得厲害。
村子裡聽不到任何動靜,可能是韃子們離開了。
但是,自己的人呢?
三個什長,加自己,一共埋伏在這裡十個人。
除重傷一個,其他的都沒見著。
正琢磨著,忽然聽到一陣輕輕的馬蹄踏地聲,正緩緩地往這邊走過來。
林豐倚在土牆上,放輕呼吸。
這個位置一般是看不到自己的。
馬蹄聲漸漸走近,林豐看到了那個騎在馬上的韃子。
身上掛了金色的甲胄,羊皮帽子也比其他韃子更加潔白,翻卷在外的羊毛很是整齊。
他手裡提了長刀,身子穩穩地坐在馬背上,正四處張望。
林豐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兩隻手緩緩摸上弓箭,抽出一枝羽箭搭在弓弦上。
然後輕輕將弓拉開。
正當他將箭頭對準金甲韃子時,那金甲韃子猛然轉頭,兩隻鷹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林豐。
林豐被嚇了一跳,右手一抖,羽箭離弦刺出。
如此距離,羽箭根本半瞬都不用,就刺到了金甲韃子麵前。
正當林豐興奮時,那金甲韃子的一伸手,一把抓住了羽箭。
箭頭距離他的咽喉隻有半寸距離。
林豐頓時張開了嘴巴,半天合不攏。
這麼個距離,徒手抓住羽箭?
好像自己都做不到。
當然,前世的話,應該沒啥問題。
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慢慢地,雙方臉上都掛上了微笑。
這次都找對了對手。
金甲韃子甩蹬離鞍跳下馬來,手執長刀,一步一步往林豐走過來。
林豐也扔掉弓箭,將插在一側的長刀提在手裡。
迎著金甲韃子走過去。
兩人隔著半堵斷牆,靜靜地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