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進才仰麵看著擂台,微微搖頭。
“老大要糟啊,那家夥太穩當了”
站在閣樓窗後的木本田和術虎,此時也不再交談。
安靜地看著擂台上的兩個人。
而遠處小樓上,憑欄而望的兩個小姑娘,也睜大了眼睛,關注著擂台。
婉兒沒憋住:“海雲,你覺得這個用刀的好,還是剛才那個用槍的?”
海雲笑道:“婉兒姐姐想是選中了兩個哦。”
婉兒用手去撓海雲。
“隻能選一個,你個小丫頭片子,另一個給你就是。”
“呸,我才不要這些隻知打打殺殺的魯莽漢子呢。”
“吆,忘了海雲姑娘想找一個滿腹經綸的翩翩佳公子了。”
“姐姐倒是也想找呢,可惜沒機會嘍”
兩人正笑鬨著,擂台這邊已經動了手。
林豐亦同前麵兩個人,搶先動了刀。
他可不是受不住壓力,而是劈風刀講究一個快字,搶占先機後,不給對手喘息之機。
刀光一閃而至,莊再龍也不再背負雙手,身體一晃,讓過一刀,前衝。
他的作戰意圖很明顯,靠近對手,一擊而勝。
隻是讓他沒想到,林豐的刀太快,第一刀走空,第二刀翻轉橫掃。
莊再龍左臂下垂,右手依然一拳擊向林豐。
林豐的刀掃中了莊再龍的胳膊,如中敗革,並無刀過血肉的手感。
而莊再龍的一拳已經到了胸前。
通臂拳練得是身體的柔韌,林豐的胸口擦著對方的拳頭,讓過一邊。
長刀再起,劈風逐電。
兩人的動作快得讓人已經看不清楚。
隻是片刻的功夫,正在急速追逐擊打的兩個身影,突然分開,各自站在擂台一邊。
林豐握著長刀的手,微微抖動著,胸口起伏不停。
莊再龍依然穩穩地站在那裡,氣定神閒。
所有人的驚詫地看著他們,不知勝負如何。
台下起了一陣嗡嗡的議論聲。
“這個呂什麼槐,聽名字有些熟悉,咱這片也沒聽過有此高手啊?”
“嗯,挺突然的就冒出來。”
“這個莊再龍也沒見過呀。”
“好厲害,咱若上台,恐怕扛不了人家一招吧?”
“到底誰贏誰輸了?”
“”
不管台下紛雜,台上兩人靜靜地對視。
半晌後。
“小哥好刀法,莊某佩服。”
莊再龍終於抱拳說話。
“莊兄的鐵布衫,讓在下汗顏。”
林豐也點頭微笑。
雖然隻是片刻的工夫,兩人已經過了不知多少招。
林豐有種麵對銅甲韃子的感覺。
銅甲韃子依仗的是身上的甲胄,而莊再龍的身體是真的刀槍不入。
“咱就此作罷,不分勝負如何?”
“莊兄承讓,再打下去,在下非輸不可。”
莊再龍一笑:“呂四槐是吧,這個名字可配不上小哥的身手。”
林豐明白,人家知道自己的名號是假的。
當然,他也沒在意,這裡的人,有幾個是用真名的。
莊再龍衝台下一招手。
“雖然是平局,但獎賞依舊有效,端上來。”
立刻有人端了一盤黃金跑上擂台。
林豐拱手道:“莊兄,既然不分勝負,在下怎敢拿這獎賞,還請收回。”
“不知多少年了,莊某竟再次遇到對手,幸甚,小哥的獎賞不愧。”
林豐堅辭不受。
莊再龍無奈,湊近了林豐身前。
“小哥,待會咱還要細談,這金子你拿好。”
林豐就想知道木本田的內幕,聞言伸手接過金盤。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退下擂台。
隻是,莊再龍湊近時,林豐隱約看到。
他的衣服被割出了幾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