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芷貼得很近,她的發絲擦過他的身體,她的麵頰貼在他的胸膛上。
修士本來就五體敏感,更何況現在被激發了魅魔血脈的謝玉瑾?
腹部猛地收緊,身體繃得像是打開的弓瞬間張緊了,手臂帶動鐐銬發出了金玉之聲。
讓謝玉瑾覺得可怕的是,他腦中的第一個反應並不是推開這小妖,而是把她壓在身下。
他想用他的口塞住她的口,用手去撫弄她婀娜身子,甚至還幻想更進一步……
這些念頭讓謝玉瑾的臉上僵硬了一瞬,眼中浮現出厭棄與絕望,因為雙手雙腳都被捏斷了,無法動作,隻能夠口中嗬斥著狐狸小妖,“滾開!”
衛雲芷還沒見到於葑離開,怎敢離開謝玉瑾的胸膛?
她樂觀地想著,好歹沒喊她畜生。
她臉皮發燒,但是為了讓事態如同小說那般發展,保住謝玉瑾的神智,她硬是把頭頂在對方的胸膛不肯離開。
衛雲芷一直在留意於葑的舉動,心中著急,明明在書裡,於葑是立即就走。
是不是因為是沒有直接親上去,所以於葑還沒有走?
衛雲芷想著自己最好是如同書中做的那樣去親謝玉瑾,她仰頭看了一眼謝玉瑾。
謝玉瑾的臉色像是被深深羞辱了一樣鐵青著,眼底是化不開的沉色。
麵對這樣的謝玉瑾衛雲芷有點不敢去親,畢竟這位殺神是要在七七四十九天後要挖她妖丹、讓她碎成肉沫的存在。
她還想著在小秘境裡刷他的好感度,好在四十九日之後成功逃脫活下來。
不敢去親謝玉瑾,又得表現出親昵……
她閉著眼,反正她現在是一隻狐狸,她把自己當做是學校裡粘人的流浪貓,不住地用頭去頂謝玉瑾的胸膛。
這樣應該在外人眼中也挺膩味的吧?
衛雲芷把自己當做了貓,她腦袋上的毛茸茸耳朵就不住地動著,撓著謝玉瑾的胸膛。
感受到毛茸茸的觸感,謝玉瑾臉色更難看了。
陌生的觸感讓他的頭皮發麻。
謝玉瑾知道有些修士喜歡豢養妖修修陰陽和合術,按照那些人的說法,這事又有趣味,又能夠對修煉有所裨益,最關鍵的是,妖族沒有人族的寡廉鮮恥。妖族的男男女女對此事都樂在其中。
可謝玉瑾不是,他見到最多的妖是作亂的妖,他的劍是誅滅這類妖獸的,而不是……對眼前這小妖心生欲念。
謝玉瑾的胸膛劇烈起伏,臉上也再無一團絕望的死寂,他羞憤交加,連帶身上的鎖鏈也再次發出了聲音。
在於葑的心中,這一幕確實足夠親昵。
她見著謝玉瑾這般模樣,笑了起來,朗聲說道:“本來還想著封閉你的神智,如今這狐狸小妖這般纏人,也讓你留著一絲清明消受美人恩。雖然你的肮臟血脈估計也無法讓你維持多久的理智……留一日便是一日,早日與美人顛龍倒鳳才好。”
於葑的手臂一揮,樹洞裡的光芒暗淡了下來。
隨著於葑離開,整個秘境入口也轟然關閉。
衛雲芷見著於葑離開,心中鬆了一口氣,很快意識到這裡已經全黑了。
怕黑的衛雲芷身子一抖,不想離開謝玉瑾這個熱源,這會兒還把一雙手摟住了謝玉瑾的腰身。
“狐妖,鬆開你的手!”謝玉瑾見著於葑都走了,這狐妖還癡纏著他,手上微微動作。
隻可惜因為手骨的斷裂,手指捏不成訣,隻是微微顫動。
“我、我……讓我緩一緩,我什麼都不做!”
衛雲芷隻有碰觸到男人的肌膚,感受到另一具身體,才覺得自己還活著。
自從於葑離開了以後,這裡太黑了,加上樹洞裡有一股淡淡的腥臭之味,讓衛雲芷身上發毛,不想離開謝玉瑾的懷抱。
謝玉瑾聽著軟綿綿的話,因為衛雲芷抱著他,他還可以感受到她的身軀在微微顫抖,便不再言語。
謝玉瑾本來以為這狐妖老老實實的,沒有其他動作,他便可以去想離開此處的對策,結果欲念像是春日綿綿細雨,總是不肯停歇。
他的腦海之中幻化出了誘人景色。
狐狸小妖有一雙明媚如同飽滿杏仁的眼,黑白分明的眼裡是霧蒙蒙的水汽,長睫一扇,那雙眼宛若是煙波流轉,她殷紅飽滿的唇微微啟開,對著他喊道,“主人。”
欲念已生
謝玉瑾在意識到自己的欲念之後,忽然眉心死死皺著,在黑暗之中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當真不是那個有君子劍之稱的正人君子,而是如同於葑長老所說的那樣,是有魅魔血脈在身的魔族。
謝玉瑾甚至對自己有一種自暴自棄的絕望,不如任由這種欲望裹挾他。
在此時,那個抱著自己的一雙手離開了他的腰身,狐狸小妖起身了。
一直不停的春雨驟然停歇,謝玉瑾抬頭,下意識地去看狐狸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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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雲芷已經緩夠了,一直賴在謝玉瑾身上不是個事,她還記得對方是大boss的身份。
在黑暗之中摸索著起身,她並坐在謝玉瑾的身側,一隻手搭在謝玉瑾的膝蓋上。
衛雲芷還是有點怕的,不想離開謝玉瑾太遠。
“這裡好黑,我什麼都看不到,我有點害怕,就碰著你的腿好不好?”衛雲芷輕聲說道。
狐妖也會如同人一樣怕黑?
謝玉瑾從來都是斬妖除魔的存在,不知道怎麼麵對這隻小妖,沉默不語。
不過他慶幸狐狸小妖的起身,這般一來,那濃烈的欲念削減了八成。
謝玉瑾可以壓製住了來自血脈之中的欲念。
胸膛之中火焰緩緩熄滅後,謝玉瑾這才開口:“狐狸小妖,你可知清風宗的狀況,知道清風宗的宗主謝琅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