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金城拍賣行是當時整個中國最大的拍賣行,隻是當時拍賣行的總部是在香港,可是現在,怎麼這麼看著,他們的勢力其實是在內陸?
那他們之後又是經曆了什麼才往香港遷移的?
她們的典當行和這個拍賣行也有合作,並且往來算是比較頻繁。
沈示白這個人,她也隻是聽過,嗜寶如命,五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不乾了,把拍賣行丟給自己兒子,自己滿世界尋寶去了。
但是總感覺自己把什麼更重要的東西給忘了,是什麼呢?
溫如初擰緊眉頭,使勁思考。
裴瑾看著溫如初在一旁發愣,喊了她一聲。
溫如初被嚇了一跳:“乾嘛!”
“你在發什麼呆?”
溫如初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沒什麼。”
沈示白看到溫如初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這個裴瑾在路邊撿的女生叫什麼名字呢。
“對了,這位小姐你怎麼稱呼?”
“我姓溫,叫溫如初。”
裴瑾挑了挑眉,薄唇揚了起來,走到溫如初麵前,將她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坐在了她對麵的地方,雙手環胸,姿態懶散,像是審犯人的姿態,饒有興致的開口:“到你了,說吧,怎麼出現在這的?”
“我可不記得,雲城警院的偵查係,有你這麼個學姐。”
現在的雲城唯一一家警署類院校就隻有雲城警察學院,並且能考進去的女生寥寥無幾。
一是因為現在的女生幾乎不會有學警的念頭,二是因為警察這種職業,一般需要家庭支持,而能支持的,幾乎都是家庭條件不菲的。
上海能叫的出姓名的溫姓家庭,幾乎沒有。
沈示白一看氣氛要僵,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把裴瑾給推開,笑容燦爛:“哎呀阿瑾,你這是做什麼,溫小姐又不是犯人!”
溫如初往椅背上一靠,沉思了一會:“我確實不是1984年的上海警察大學畢業的,我是2012年的雲城警察大學畢業的。”
沈示白一聽,鬆了口氣,立刻綻放出輕鬆的笑容:“你看阿瑾,我就說溫小姐不……啊?2012年?!你在開玩笑嗎溫小姐!”
溫如初聳了聳肩,無奈的開口:“事實如此,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接下來,溫如初花了整整五分鐘,給他們講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包括那個花瓶的特征。
聽完之後,沈示白花了足足十分鐘才消化完溫如初說的內容。
他一直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信仰者,高貴的共產主義接班人,對於這種事,他也隻相信一半。
裴瑾目光裡閃過一絲精光,也不知是信沒信:“既然你來曆存疑,那你這段時間就先跟著我吧。”
溫如初沒有多想,隻點點頭,反正她也無處可去,有個免費住的地方,也挺好的。
倒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沈示白,聽到裴瑾這話,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怎麼不知道裴瑾是這種好心人。
“行,那就這樣吧,先回去,明天再去歲歲家裡看看情況,還有指紋,過兩天指紋比對才能出結果,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沈示白點點頭,轉身就先走了。
“走吧大小姐,跟我回去,我家可不是讓你免費住的,幫我查案就當付房租了。”
跟著裴瑾回到公寓。
下意識的,溫如初四處打量了一下裴瑾的公寓。
這才發展,裴瑾住的地方,竟然一點也不輸林首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