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如此,裴瑾從小到大都不受父母喜歡。
若不是因為裴瑾的母親隻生了他姐姐一個,恐怕裴家也不會容忍裴瑾的存在。
裴瑾的長相繼承了母親的顏值,尤其優越,劍眉星目,高鼻梁,那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裡總是帶著對任何事都不上心的淡漠,卻總是讓人一眼就忍不住深陷其中。
裴瑾也爭氣,硬是在這樣的條件下,考上了雲城警察大學,其實他父親是不支持的,裴瑾現在做的很多事,都是在他父親監控下的。
不過這些醃臢事,都是旁人家所不知道的內幕。
也正是因此,裴瑾才尤其討厭那種品行不端、強人所難的男人。
對於歲歲的父親,裴瑾不是不想抓走,隻是無可奈何,賭博在如今的中國,雖然明麵上不被允許,可也不至於到了抓進監獄的地步。
裴瑾這是在生自己的氣,氣他能力不夠,氣社會還有眾多埋沒在黑暗裡的不安。
不過這些溫如初都不會知道。
溫如初隻是保持沉默,沈示白看氣氛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
“哎呀,這事好辦,交給我,我送他坐火車,扔出五百千米開外的地方。”
“吃飯吃飯~吃完飯再消消食,估摸著陳子期和葉麟他們就能回來了。”
裴瑾自控力其實不算差,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突然生這麼大的氣,可能是想到了原生家庭,也可能是因為三天後的文物拍賣會……
上海的天空陰沉了好幾日,今天終於放晴,溫如初看著難得的藍色天空,心情也好了不少。
等回到警局,陳子期已經回來了。
朝著裴瑾搖了搖頭:“沒有發現有花瓶交易。”
裴瑾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抿唇沉思,果然,同溫如初想的一樣,歲歲急著用錢,所以不惜放棄它原有的價值,將其賤賣。
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典當行有膽子收這樣一件古董呢?
正當裴瑾這麼想著,葉麟就回來了。
手裡還拿著一份資料。
“長官,找到了,近期有官窯青花瓷瓶交易的典當行,隻有聚本典當行,最新一筆交易是在11月27號,時間也對上了!”
裴瑾聽了,不緊不慢的站起身。
“走吧,抓人去。”
陳子期聽到這話,立刻激動了起來。
“長官!等等我!!”
陳子期到底年紀還小,藏不住事,此時,眼角眉梢都洋溢著喜悅。
沈示白聽到典當行名字的時候,愣了一會,隨後大步追了上去。
一邊追嘴裡還嚷著:“這不是夏子川那個龜孫的典當行嗎?!我就知道那個龜孫不是個好鳥,果然他們早就狼狽為奸!蛇鼠一窩了!!”
到了林首富家裡,此時林首富剛好回家,早已經知道了花瓶丟失的事。
所以當歲歲被抓出來的時候,林首富憤怒至極,當場就給了她一巴掌。
如果不是溫如初攔著,林首富絕對能活活把她打死。
裴瑾讓手下將歲歲壓住,自己站在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