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趕過來的是管家,看到地上的陶瓷碎片,他著急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小少夫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腳腕處被碎片輕輕劃過,表麵有輕微不適感。
陸可欣和傅詩予聽見聲音也圍了過來,傅詩予捂住嘴巴,震驚的樣子很誇張,“這不是爺爺最喜歡的桃紋瓶嘛,高價拍賣來的,怎麼碎掉了?”
陸可欣審視沈清靈,“這是誰碰掉的啊,不會是你吧?”
“我……”沈清靈啞口無言,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會往這裡放,晚上會被關起來的約克夏正巧出現在這裡……
傅言臻等了這麼久沒見人,進去看什麼情況,就見他們幾人圍著圈聚在一塊,他站在沈清靈身後,側身擠了進去,:“吵什麼呢?”
傅詩予指著地上的碎片,“哥你看,古董花瓶碎成渣渣了,才買回來沒多久。”
傅言臻蹲下,撿起一片碎片觀察,是蟠桃紋瓶,傅錦平讓他托人拍下的那個。
側目看到她纖細白皙的腳腕上多了一條醒目的血痕,窄窄一道,正在往外麵滲血。
他用修長的手指輕壓上去,指尖多了一縷血絲,沈清靈吃痛,小臉皺著,腳往回縮。
傅言臻猜到是她不小心打碎的,耷拉著眼皮,不甚在意,“先包紮吧。”
陸可欣繼續拱火:“這事還沒完呢,我們得找出罪魁禍首吧,爺爺問起來怎麼辦。”
傅言臻站起來,比她高了一個頭,氣勢張揚:“你就把心放好吧,爺爺怎麼也不會怪罪到你頭上。”
話裡話外都在說她是外人,陸可欣握緊了拳頭,延長的美甲在掌心戳出印子。
沈清靈承認道:“我會和爺爺道歉的。”
傅詩予:“說得倒輕鬆,這也不是道歉就能複原啊。”
約克夏蹲在中間,看到有人圍著還很興奮,挨個蹭人的腿,沈清靈害怕它過來,後退一步。陸可欣見她躲到傅言臻身後,嘲諷道:“躲著可沒用,這事看爺爺怎麼處理。”
傅言臻被她們吵得煩,冷眼睨著她,“就一破花瓶搞那麼大陣仗。”
他轉頭吩咐管家去拿藥箱。
傅錦平拄著拐棍過來,傅詩予和陸可欣一唱一和,給他講解了事情經過。
傅錦平戴著老花鏡,低頭看案發現場,桃紋瓶漂亮,碎了也好看,就是太遺憾了。
沈清靈誠懇道歉:“爺爺,對不起,我不小心把它打碎了。”
傅錦平不舍得責怪她,她又不是故意的,一道歉他就心軟了,“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他又問道,“誰把它搬到這裡來了?”
本來這桃紋瓶是放在客廳給大家一同欣賞的,傅詩予解釋:“我搬到這裡打算給它拍照呢,這裡的背景好看,誰知道還沒來得及搬回去就……”
傅錦平反而怪罪起她:“你這做事有頭無尾的習慣是一點沒改,放在客廳好好的,這小桌子不摔了才怪。”
傅詩予不可置信,怎麼沈清靈沒事,這火反而燒到自己身上,“我……”
“你彆我我我了,長個記性吧。”
“知道了!”傅詩予不滿地應道,拉著陸可欣回房間,爺爺也太偏心了。
管家拿來藥箱,沈清靈坐回沙發上給自己包紮,傅錦平看向傅言臻,這麼好的機會這小子居然不好好表現。
他說:“你就這麼看著不管嗎?”
傅言臻原本插兜站著,身姿挺拔,被點到後認命地從沈清靈手裡接過棉簽:“我來吧。”
“我自己可以。”沈清靈沒放手。
傅言臻手勁大,握著棉簽的大半截,一下子就搶過去了,霸道至極。